能在這裡專門等自己,叫他意外。
“多謝內相!”
陳洛放下簾子,鑽進馬車,車馬動了,微微搖晃著。
王保給陳洛倒酒的手,突然懸在半空。
“內相?”
王保哈哈一笑,用另一隻手,翹起蘭花指,“你呀你呀!快過來坐下,暖暖身子!”
“京城能喝到內相倒的酒,怕是不超過五指之數,縱使流放嶺南,我陳洛也能吹一輩子了!”
陳洛大大方方往王保身邊坐下。
王保笑道:“你這娃娃,嘴是真甜呀!”
陳洛接了酒杯,飲了一口,沒有辛辣刺鼻的氣味,還有一股酸甜。
還挺好喝。
王保道:“今日朝中的事,想必都知道了?”
陳洛點頭。
王保頷首道:“我今日來,是傳皇上密詔,”說著,他掏出一封信,遞給陳洛,“看完燒掉。”
陳洛微驚,雲景帝的密詔?
他放下酒杯,撕開信封,抽出其中信紙,開啟看,見上面只有四個小楷。
找到丁煒!
陳洛抬頭,王保微微點頭。
“事情雖說暫時結束,但這事關整個京城安危,找別人,樹大招風,況且,有沒有能力找到他也不清楚,皇上想起了你!”
王保說著,又給陳洛斟了杯酒。
陳洛道:“內相,那丁煒如果真是鎮南王的人,我……”
“只要丁煒露出蹤跡,你其餘的不用管。”
王保微笑。
陳洛忽然有點明白過來味兒。
丁煒這種級別的刺客,對皇權的威脅太大了,一里之遙,精準擊斃。
如果丁煒真是鎮南王的人,那雲景帝怎麼可能睡得踏實?
看來,周宏山當時說鎮南王與雲景帝的關係很複雜,是真的。
牽扯帝王權柄,兄弟你死我活的,多了去了!
陳洛伸手把信在油燈上點了,扔進一旁的痰盂中。
火光猛地亮了亮後,緩緩熄滅。
王保道:“你的一句內相,讓我不得不拿出個壓箱底的寶貝。”
說著,王保開始脫衣服。
陳洛一驚,“內相,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