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雲弈自己都認不出,哪張才是自己的筆跡!
“這……”
雲弈震驚到無話可說,模仿他人筆跡,到這種程度,還說什麼以假亂真?
這比真的還真!
難道陳敬南真是被冤枉的?
此時,陳敬南帶著鐐銬,趴在木柵欄上,伸著脖子看那兩張字跡,卻看不到,央求六皇子給他看看。
雲弈一邊震驚地望著陳洛,一邊遞給陳敬南。
等陳敬南接手看了,也是雙手顫抖,模仿字跡到這個地步,連他這個禮部侍郎,都瞧不出來了!
洛兒什麼時候習得這種本事的啊?
絕了!
陳敬南感覺對自己這個兒子,關心得太少。
常聽說他勾欄聽曲,每見必會訓斥,但不曾想,私下裡,竟這般用功!
若因刺六皇子案,流放嶺南。
陳家將痛失一位大才之人,自己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面對列祖列宗?
陳敬南悸動,老淚縱橫。
他撲通一聲跪下,道:“六爺,請為老臣做主,臣……冤枉啊!”
雲弈已認定陳洛是個人才,收回兩張筆跡,說道:“若要重啟此案,必定有人出面刁難,你真能如你說的,模仿所有人筆跡?”
“叫人來試!”陳洛頷首。
“等我訊息吧!”
說罷,雲弈轉身離開。
陳洛忽想起一件事,喊道:“六爺!薛神醫曾給過我一顆藥,可能對症!”
等陳洛取出一粒封裝的藍色小藥丸,遞出木柵欄,一位黑袍謀士接下藥丸後跟著離開,牢房再次陷入寧靜。
六皇子府。
雲弈握著兩張筆跡一樣的紙張,對身邊黑袍謀士道:“連你也分辨不出來?”
黑袍謀士頷首,“那陳敬南之子,真乃奇人也!以前竟不知!”
“你信他能找出幕後黑手?”
“信。”
“那我明日入宮面聖,求父皇重啟此案。”
“這顆藥……”
“我還未曾解救他父子二人,這藥萬一有毒呢?”
“餵狗!若狗死了,他便是臨死詭辯!若是無礙,明日一早,六爺入宮面聖!”
黑袍謀士撫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