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住哪兒,就在火車站湊合一宿。”
“好,你等我啊,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跟你一起回海市。”
我匆匆跟李權告別,打了個車去韓曉曉家。
我有啥行李?無非就是便宜老孃的骨灰罐。
帶著它出門也不方便,於是我又打車去了朱大龍的家。
我記憶力朱大龍的家在一個部隊大院,裡面住著的人,最小的官位應該就是朱大龍,而他偏偏住在位置最好的一棟樓裡。
憑記憶在走廊的花盆下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在鎖眼裡捅咕半天,才把房門開啟。
迎面撲過來的是發黴的氣味。
我的老天,地板上的灰塵能有五厘米厚,所有的傢俱都是灰濛濛的,好像有好多年沒住過。
繼母死之前,我一直住在大舅家,所以對這個家很陌生,也不清楚多少年沒有人住。
看看時間還早,幹脆打了盆水,找了塊發了黴的毛巾,開始大掃除。
我雖然喜歡宅,但也是宅在幹淨舒適的環境裡。
想當初在崔振宇那間破草房裡,我收拾了一下午,給自己弄了個舒舒服服的窩才放心住進去。
這裡我雖然不打算住,可是道德上希望便宜媽有個好的生存環境,這年頭鬼也是講究的。
收拾完快到晚上六點了,整間屋子有了點模樣,要想徹底收拾還需要半天功夫,可是我沒有時間再弄了。
簡單的沖喜之後,我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那個牛仔包,裝進去幾件換洗衣服,抱上小黑急匆匆去了火車站。
路上接了個電話,是遠在南方某城的韓曉曉。
“你去哪兒了?”
“我去海市,一個朋友病了,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