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晌午的時候,我竟然不知不覺的溜達到火車站附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大軍前,我有種沙場點秋兵的快意感。
“讓讓,讓讓,沒事站這裡擋啥路?”
身後站著一位有著濃重東北口音的中年壯漢,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我往左右看了看,近兩米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而他非要從我前面過,是不是有病?
我一般不跟精神不好的人有沖突,況且這位壯漢我也打不過他。
“你請!”
我往身邊讓了讓,只見他瞪了我一眼,大踏步的往前走。
等等,這位大哥,我瞅著眼熟啊?
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並不是崔佳琪的記憶,是我重生後自己遇到的。
“哎,你等等。”我追過去拍拍他的肩頭。
那人瞪著大眼珠子回頭詫異的看著我。
“幹哈?”
“你是不是海市人?”
“你咋知道?”
“你是勝利村的?”
那人愣住,“我是住勝利村,不過是金窩窩鄉勝利村。”
鬼才知道那是什麼鄉。
“你認識崔振宇吧?”
這位壯漢應該就是崔振宇的鄰居,來喜口裡情意綿綿的權哥。
“呦,你是警察專門調查戶口的?”
“不是,我去過你們家,在你家鏡框裡看見過你。”
李權驚喜的抓住我的手,使勁搓著,“哎呦大妹子,沒想到你還去過我家?你叫啥名字?為啥去我家?”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你要去哪裡?”我總不能耽誤他的時間,要是趕不上火車就不好了。
“回家啊!”李權突然看到我肩膀上的小黑,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的媽呀,剛才眼花,這不是黑子嗎?咋跑你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