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玻璃管中,裝著淡藍色的液體,饞嘴的小胖墩偷偷到了一些出來,準備吃完宴席回去研究一下能不能吃。
“唉!”丁燕林從褲兜裡拽出一個油膩膩的鴨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後,兩隻眼睛胡亂瞟著,一臉的惆悵。
屋子裡劍拔弩張,楊子瑜扶著額微眯著眼睛,氣色十分差。
“你不要氣我,這三本詩集是我姐姐的遺作,我為啥不能拿走?”
“姑奶奶,你到底什麼身份?就算死去的楊子瑜是你姐姐,您今年起碼有一百多歲了吧?”
楊子瑜一陣嬌笑,“哎呦乖孫,你看姑奶奶有那麼老嗎?”
顧莫黑著俊臉,這只老狐貍,油鹽不進,太極打的極好,說了這半天對她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隱藏的極深。
是時候丟擲手裡的掣肘。
“姑奶奶,我無意間得了一樣東西,要推算它屬於啥年代的,至少是解放前,一張十分古怪的地契。”
“地契?”
驚叫的人是站在楊子瑜身後的楊德書。
顧莫略感意外,不由的暗自打量楊德書,他得到的情報顯示,楊德書複員前,在部隊沒有任何汙點。
回到楊子瑜身邊後,中規中矩,盡心打理楊家的産業,深居簡出,很少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
楊德書自知失態,忙假裝咳嗦探了探嗓子,“不好意思,老祖家裡的確在找一份地契,顧先生之前還在懷疑楊家是不是自己的遠房親戚,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懷疑,咱們就是一家人。”
“哦?”顧長棟對他的話十分感興趣,“如何從一張地契就能判斷出我們是親人?而不是滴血認親?”
楊德書頓了頓,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中午的暖風,他的身體竟然在輕輕發抖。
幾不可查,楊德書手裡的針管剛紮進楊子瑜的胳膊,還沒等他往裡面推注射液,就被飛過來的茶杯打中手腕。
“啊?”楊德書痛苦的捂著手腕,陰毒的眼神怒視著對面的顧莫,“你在幹什麼?”
“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顧莫目光陰沉的盯著一直低著頭揉太陽xue的楊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