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和曉曉同時愣住，他們並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靠近房門。
“是於琳琳幹的？”
顧莫搖頭，“也許吧。”
“這是一個地址？”
“應該是王靜所在的地方。”
韓曉曉蹭的一下站起身，驚慌的抓住顧莫的胳膊，“真的被蔡子君帶走了？”
“是的。”
顧莫從兜裡掏出那個空白筆記本，回身在他的書包裡翻出一瓶褐色的液體，用一根棉棒沾著，小心翼翼的塗在筆記本上。
屋子裡靜悄悄，只能聽到蘇北風均勻的呼吸聲。
五分鐘後，白紙上出現一排排模糊的字型，等到液體完全風幹後，字型也變得清晰可見。
三人看完，韓曉曉和宋曼都驚悚的看著顧莫。
顧莫被兩人瞧得直起雞皮疙瘩。
“幹什麼？我可不需要同情的眼淚。”
顧莫收起白紙，走到裡屋的衛生間，掏出打火機將紙燒的幹幹淨淨。
“顧莫。”等在門口的韓曉曉鑽進他的懷裡，兩隻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你要難過就說出來。”
“曉曉，我從出生就沒有媽媽，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不會難過的。”
韓曉曉雖知道黃玉芳不是個好媽媽，但是絕沒想到哪個媽媽會對自己的兒子這麼恨之入骨。
蔡子君的筆記本上，印著蔡子君寫給黃玉芳的信，應該是並沒有寄出去，因為前半段是蔡子君寫的流水賬，後面是她對黃玉芳的懷疑和憎恨。
信中提到黃玉芳給她交代的任務，要是帶不走韓曉曉，就想辦法把顧莫給殺了。
都是虎毒不食子，黃玉芳對顧莫的態度，著實讓人費解。
且不說顧莫多麼優秀，就算家裡有個和自己三分像的兒子，做母親的也會覺得自豪和欣喜。
這些在戴著偽善面具的黃玉芳身上，看不到一星半點，她可以對任何人笑，唯獨對顧莫，心冷的跟埋藏在地下千年的寒石一般，沒有人情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