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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第419章 浮出水面
顧莫笑的邪魅，“今天果然是黃道吉日，我想知道的事情都會有人主動送上門，曉曉，你得回學校，我辦完事情就去找你。”
韓曉曉急了，“你是擔心我有危險？”
顧莫點頭，“還有一點，你在這裡我會分心，老大現在生死未蔔，我必須全力以赴的找到他才行。”
韓曉曉不再堅持，她的確會成為顧莫的負擔。
“宋曼呢？宋曼是不是也去學校？”
宋曼欲出聲拒絕，看到顧莫凜冽的眼神後，自顧說道，“我看那邊有家招待所，累了一天，我也想早點休息，不給顧閻王添麻煩。”
沒想到宋曼也會說冷笑話，韓曉曉氣結，只好答應，“你自己注意安全。”
顧莫目送兩人走遠後，抬頭看看頭頂“吱吱”作響的電線杆，上面有盞不亮的路燈，電流就是從燈泡裡發出來的。
靠著電線杆，掏出衣兜裡的煙盒，癟癟的紙盒裡只有一根要折了的煙卷。
沒有打火機，顧莫拿出來在鼻子底下嗅著。
這是蘇北風最喜歡的動作，因為何飛雲不喜歡蘇北風抽煙，他煙癮又很大，就差吃了裡面煙絲來解煙癮了。
十幾分鐘後，樓道裡下來一個人，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袖口高高捲起，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
鄭多很有書卷氣，石頭島上有很多像他一樣的人。他們大多隱藏在市井之中，做會計或者出納，教書先生，秘書，總之很不起眼，又能掌握最前端的情報。
鄭多同樣被前方那盞短路的路燈吸引住，仰頭看了半天，在牆角找了根竹竿，輕輕敲了敲燈泡的底座，“啪”的一聲，吱吱聲戛然而止，夜恢複安靜。
抬手看看腕錶，夜裡十點，此時有一股微微清爽的風吹過，鄭多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慢慢順著牆根往學校走去。
遠遠地，顧莫跟在後面，仔細辨認鄭多留下的腳印。
傍晚的時候曾下過一陣毛毛細雨，只打濕了地表面一層土，腳印很模糊。
四十二碼的鞋，左腳鞋跟磨損的比右腳要重，步子有大有小，說明他心中有事，幾乎不去留意周邊。
路過招待所，鄭多停下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雙手插在兜裡，不緊不慢。
顧莫沒有繼續跟蹤，而是繞過衚衕走到市場那條街，找了個地方翻牆進入二醫校園，找了好久才找到唐駿的宿舍樓。
他們之間有秘密的聯絡方式，顧莫雙腳踏上上海的那一刻，不但唐駿知道，遠在南海的陸冠群也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鄭多沒有直接回教師宿舍，在樓下和看門的大爺說了半天話，大爺哼著小曲拿著一串鑰匙去前面的學生宿舍檢查，鄭多熄滅傳達室的燈，獨自坐在黑暗裡，聽著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十點二十八分，電話鈴準時響起。
“喂？”
“蘇北風現在在哪裡？”另一端傳來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鄭多有些委屈，“我怎麼知道？”
對方似乎覺察到他的低情緒，語氣緩和的又問道，“韓曉曉呢？你不會連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應該還在蘇府。”
對方冷笑，“鄭多，你覺得可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