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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毀了我名聲，竟然用這一招給自己開脫？
韓曉曉隱在人群背後，看著兩人走出去老遠，才慢慢的跟了上去。
農村的積雪要比城裡厚很多，沒有人打掃，雪沫子鑽進襪子裡，腳底板瞬間凍的冰涼。應蓮手裡拿著曹瞎子給的酒瓶和一疊黃符，緊追顧莫。
顧莫有自己的車，一輛二手的紅色桑塔納，別人頂賬給他的，停在路邊沒開進村子裡。
等應蓮追過來，顧莫靠在車頭抽煙。
跺跺腳撣掉褲腳上凍得硬邦邦的雪，應蓮不解的看著他，“你怎麼了？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不知道。”顧莫仰天吐了口眼圈，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來這裡不就是尋求心理安慰的嗎？曹瞎子給解了為啥還心慌慌不知所措？
“莫，你有心事要跟我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有義務也有能力幫你分憂的。”
顧莫扔掉煙屁股，替應蓮拉開車門，“我沒事，大概是吃飽撐的，我們回市裡。”
應蓮見他渾身冷冰冰，話到嘴邊又不敢多問，只好悶頭鑽進車裡。
車行到主路，在岔道口橫了一輛麵包車。
“怎麼像是楠姐的車？”應蓮盯著車前後視鏡上掛的一個中國結，大聲叫道，“就是楠姐的車，那個還是我親手掛上的。”
顧莫探頭往前車車廂看看，摁了摁喇叭，見無人回應，於是開門下車想要檢查一下。
身後傳來“擦擦”的腳步聲，顧莫回頭一瞥，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大白天的見鬼了？她怎麼在這裡？
“韓曉曉？”應蓮在車裡一聲驚呼，趕緊下車站在顧莫的身邊。
韓曉曉從頭到腳捂個嚴實，只露出兩只漂亮的大眼睛，在二人面前站定，指了指顧莫，“你過來，我有話說。”
顧莫眉頭緊蹙，除了石頭島那個瘋子，還沒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有啥話就在這裡說。”應蓮上前一把摟住顧莫的胳膊，挑釁的看著韓曉曉。
“在這裡說？”韓曉曉眉頭挑起，斜睨著她，“我怕你聽了深受打擊。”
“你胡說什麼？你和顧莫之間為何有話說？你們熟悉嗎？”
應蓮被韓曉曉的眼神刺激到，本能的叫囂起來。她本就是不喜歡別人比她強，比她硬氣，現在有顧莫護著她，韓曉曉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作對，作為男友，顧莫應該挺身而出，為她打擊報複。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男友昨晚爬了別人的床，被人堵住理論，而他一點底氣都沒有。
“你回車裡等著，我跟她說兩句就回來。”顧莫把她推回車裡，自己跟在韓曉曉身後，走到村口的一棵光禿禿的棗樹下。
“你有什麼話，快說。”顧大少心虛，說話也不敢大聲，低著頭不敢看韓曉曉。
“哼哼！”韓曉曉一陣冷笑，“殺馬特，委屈的人是我吧？我一個女孩子家被你侮辱，你連個屁不放就扭頭走人？”
“對不起！”顧莫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確過分了，可是當時他被曉曉一腳踹在老二上，疼都疼蒙了，哪還有心思去道歉？
“韓曉曉，是我有錯在先，你想怎麼做心裡能平衡，就盡管提。”顧莫眼神古怪，又有些躲閃，似乎有話要說又有些忌諱。
“怎麼？找個跳大神的尋求心理安慰，以為自己是撞了鬼，把自己的責任推給鬼，你覺得你的道歉是真心實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