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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揩油
“朱大媽，下午我想去我爸爸的店裡看看，你想要啥，我給你帶回來。”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嘴裡，韓曉曉恢複以往小心討好的性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朱大媽。
“哎呦，還是曉曉知道疼人，知道大媽家經濟條件不好。”
朱大媽滿意的往曉曉的碗裡夾了一塊大肥肉，又往她小孫子碗裡夾了一塊瘦肉，舔了舔筷子頭說道，“這些日子大媽的胳膊腿疼的啊，大半夜的睡不著覺，要是家裡有臺洗衣機，我也不用天天用手搓，廢水又廢洗衣粉，跟你爸說過多少回送我臺洗衣機，他倒好，找一堆理由搪塞我。
我看你這次就別給我拿醬油醋，這些東西大媽買得起，要是心疼大媽，就把你爸店裡的洗衣機給我拉回來，我先用幾天。”
韓曉曉抬頭膽怯的看看朱大媽，一臉的苦瓜相，“大媽，我怕我爸回來罵我。”
“嘖嘖，你這孩子，口口聲聲說要孝敬我，這點事情還辦不了？”
朱大媽對曉曉的討好很受用，別人都以為她熱心腸幫助一個沒了媽的苦孩子，實際上她是借這個名聲故意從韓曉曉身上揩油，她家有好幾年沒買任何廚房調味品，全是韓曉曉從她爸店裡拿回來的。
“大媽，我試試吧。”韓曉曉低頭，扒拉碗裡的飯粒。
“你要明白，這些年你爸不在家都是誰照顧你的，就你爸那人緣，哪有人願意跟他來往？你媽咋走的？還不是被你爸給趕跑的？”
韓曉曉一驚，“朱大媽，我媽她……”
“哎呦呦，瞧我這張碎嘴，今天吃錯藥了，你可別聽我胡說八道，快吃飯吧。”朱大媽揹著曉曉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眼神瞟著她，發現她表情正常，癟了癟嘴，回到桌子旁給她孫子喂飯。
下午一點多鐘，韓曉曉關好門窗後，扯了扯身上的運動服，任命的低頭下樓。說心裡話，這衣服雖然醜陋了些，但是活動起來一點也不受限。
韓大牙有一家電器商行，門臉挺大的，主要經營一些低端的家用電器，洗衣機、電冰箱、冰櫃，還有幾臺二十一寸的大彩電，零星的還有一些吹風筒，電熱棒之類的小家電。
負責銷售的是兩位四十來歲的大姐，看見曉曉進來，其中一位趕緊吐掉嘴裡的大蔥，抹了抹嘴巴跑過來，“曉曉，你咋來了？”
“大姨，我爸啥時候回來啊？”這位大姐也姓韓，是韓大牙的遠方表姐，叫韓大榮，韓曉曉不願意喊她姑，一直叫她大姨。
“沒說啊，你生病好點了嗎？”韓大榮拉她坐到凳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曉曉，今晚大姨過去給你做伴。”
“不用了大姨，對門的朱大媽挺關照我的，你不用擔心。”韓曉曉目光無意間掃過另一位售貨員，對方沒想到她會看過來，來不及收回眼底厭惡的神色。
韓曉曉不明所以，詫異的多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好像姓鮑，是韓大牙朋友的老婆。
“你離那個朱秀芬遠點，一點到晚就會算計你，你爸也是個缺心眼的，把你託付給老妖精，到最後吃的渣都不剩。”
韓大榮沒少說過朱大媽的壞話，每次韓大牙都笑笑不接茬，她這個做表姐的也不是至親，說多了還擔心表弟生氣，所以也是自己生悶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