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點頭,他明白夜傾櫟為什麼這麼做,雲墨不只是慕容寧風的逆鱗,也是整個夜王府不可觸碰的神聖存在,那個人竟敢擄走王妃,該死至極。
夜魅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轉身對著夜傾櫟行禮,
“爺,白靈姑娘那裡,我們要不要……”
夜魅打住話頭,夜傾櫟知道他要說什麼,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
“隨她去吧,她終究是白叔的女兒,沒有白叔就沒有今天的我,當是我還白叔的情分。”
夜魅沒在說什麼,夜傾櫟對白靈的父親白蘇,始終心懷愧疚和敬重,只要白靈不再做什麼過火的事,這件事怕是就到此為止了。
夜魅離開之後,夜傾櫟看著若天心,
“天心,你怎麼看?”
若天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夜傾櫟,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我怎麼看?哪件事?你的家事旁人沒有立場評論,還得你自己處理。”
語氣中是滿滿的幸災樂禍,夜傾櫟斜了一眼若天心,
“自然不是問你這件事,我說的是關於慕容寧風這件事。”
若天心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沉思片刻,
“慕容寧風消失在江湖上十年之久,許多人幾乎已經忘了當年天下第一莊如日中天的聲勢,重出江湖,慕容寧風低調了許多,而且已經不怎麼過問江湖之事,如今,怕是要借這件事,把王妃的身份推出去。”
夜傾櫟皺著眉頭,他想不通慕容寧風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出,這對雲墨來說,是好是壞也不好定論。
“我能理解慕容寧風的做法,畢竟王妃是他唯一的弟子,他的弟子被人擄走,這不是打他慕容寧風和天下第一莊的臉嗎?發出追緝令是在情理之中,此其一。”
夜傾櫟沒有吭聲,他在等若天心說下去,若天心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著夜傾櫟,
“另一方面,慕容寧風也有藉此震懾江湖上心懷叵測之人打算,王妃處於夜王府都被人擄走證明夜王府也不是絕對安全之地,江湖和朝堂本是兩個涇渭分明的地方,如今卻被攪在一起,一趟渾水,誰也不知道暗地裡還有多少人,會對夜王府和王妃下手,或許慕容寧風不在乎夜王府如何,但是他絕不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弟子出事。”
夜傾櫟點點頭,若天心說的話,也正是他想到的,慕容寧風怕是要藉此告訴那些江湖上的人,雲墨的身份,讓那些對雲墨虎視眈眈的人知道,這個人不是他們能夠碰的。
不管怎麼樣,這對雲墨來說,是一件好事,至少多了慕容寧風這層保障,就算有朝一日暴露了她頂級丹師的身份,很多人在打她主意的時候,總要顧慮一下慕容寧風的存在。
如今迫在眉睫的事,反而是青玄這個爛攤子,不收拾好始終民心不穩,民心不穩,怎麼對抗白月大軍?
想到白月大軍,夜傾櫟不由得想到那個假扮宮女刺殺百裡奚的人,白月新君楚淩。
這人能屈能伸,文韜武略,加上最近這幾年白月從一個茍延殘喘的破敗之國,變成如此青玄的勁敵,楚淩,不愧是被譽為白月開國以來最有雄才偉略的君主。
夜傾櫟眸子裡閃過一絲戰意,他有預感,這個楚淩,會是他夜傾櫟此生最大的對手。
“楚淩,本王期待著,和你公平一戰!為天下,為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