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把夜傾櫟扶起來,走到宸逸剛才待的地方,這才回頭看著慕容寧風,柔聲道,
“師傅傷到哪裡了嗎?讓我看看……”
慕容寧風板著臉,這都好一會兒了,才想起師傅嗎?
“你師傅好著呢,不曾傷到。”
其實慕容寧風一身玄衣,加上又是夜晚,身上又是別人的血,所以他手臂上那個被劃出來的大口子,也沒人注意到。
聽完慕容寧風的話,雲墨有些不好意思,她現在覺得好尷尬,慕容寧風這明顯帶著醋味的感覺,讓她越發不自在。
她的確關注夜傾櫟多一些,但是夜傾櫟的確受了不輕的內傷,現下只能先安撫慕容寧風的情緒再說了,想到這裡,雲墨幾步走到慕容寧風面前,扯了扯慕容寧風的衣袖,輕聲道,
“師傅可是怪我嗎?在我心裡,師傅是一等一厲害的人,自然不會有人能傷到師傅的。”
慕容寧風聽她這樣說,心裡舒服了一些,突然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傷,起了逗她的心思,
“墨兒,師傅也受傷了……”
說完這句話,慕容寧風委屈巴巴的挽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那條一尺來長的傷口,的確有些觸目驚心,傷口隱隱有些發黑,皮肉反捲著,雲墨看到傷口,臉色微變,一把抓住慕容寧風的手,
“師傅,你別運功,傷口發黑有毒,你先坐下。”
慕容寧風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麼大一條傷口,自己卻沒感覺到一點點疼痛,蕭家的人,果然無恥至極。
雲墨從腰間取下藥囊,開始清理慕容寧風的傷口,蕭婉兒走了過來,檢視了一下慕容寧風的傷勢,
“不礙事,這毒雖然麻煩,只要藥材齊全,解毒甚是容易。”
雲墨抬起頭看了一眼蕭婉兒,不吭聲,繼續清理著慕容寧風的傷口,蕭婉兒有些尷尬,雲墨不記得她了。
慕容寧風看到蕭婉兒這樣,淡淡的開口,
“墨兒她受過傷,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蕭婉兒愣了一下,看著雲墨,雲墨已經把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開啟藥囊拿出一些藥粉撒上去,慕容寧風皺了皺眉,已經凝結的傷口處,卻緩緩的流出血來,那些血竟然是帶著腥臭的黑血,
雲墨專注的看著黑血流出來,沒有看慕容寧風的臉色,只是輕聲道,
“師傅,這是我配的藥,有解各種奇毒的功效,你中的毒應該帶有麻藥的成分,所以你感覺不到痛,藥粉撒上去之後,會化解毒,可能會很痛……”
隨著雲墨的話,慕容寧風手臂上的傷口處血流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但是傷口處的青黑色,卻在緩慢褪去。
終於,傷口流出的血不再是黑色,而是鮮紅色的時候,雲墨指尖已經捏住了七枚金針,雲墨沒有說話,而是將金針一枚一枚刺進慕容寧風的xue道,最後一枚金針入體,原本還在流著的血緩慢的停止。
雲墨重新拿了一包藥粉撒在慕容寧風的傷口上,動作很輕很柔,撒完藥粉,又從藥囊裡取出一小卷白布,開始替慕容寧風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