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千萬別看那柄劍,那柄劍,有可能是傳說中天機門的無上神兵碎魂!”
“碎魂乃是第一代天機掌門耗盡一生心血,以天晶玉髓為主,更加入星辰砂,以自身內力慢慢溫養鑄就,怎料劍成之時竟恰逢九州府大洗牌,血流成河海,骸骨積如山,天下血氣十之七八鑄就了這碎魂劍。”
“當時的天機掌門,只說了一句話,此劍遇正越正,欲邪越邪,若是不能駕馭此劍,便會被此劍中萬千生靈怨氣所糾纏,嗜殺成性,萬劫不複。”
“此劍已經在江湖上消失近百年,想不到我今日竟有此福分,只可惜我雙眼已盲,無法親自領略這傳聞中的神劍風采。”
夜傾櫟聽完葉流雲的話,莞爾一笑,安然開口,
“這有何難?此戰結束以後,在下便將此劍借與樓主觀賞便是。”
葉流雲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那在下先謝過夜小王爺了!”
兩人侃侃而談,彷彿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絲毫不曾把蕭家那幾十人放在眼底,而宸逸依舊一言不發的剝著堅果,彷彿他就是個過路的可是在場的人,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個人不能得罪。
蕭景涼眸子冰冷,看著夜傾櫟,陰測測的開口,
“小輩,我蕭家與你,並無交集,當年之事到了今日,不過是一場誤會,小友大好年華,又為何一定要趟這趟渾水?”
“若是小友就此退去,本座心中不甚感激,他日這天下,小友必然是唾手可得。”
夜傾櫟唇角微微揚起,天下麼?他還真不怎麼感興趣,
“父兄之仇,不可不報,閣下一番好意,本王心領,只不過,大丈夫恩怨分明,蕭家主的好意,本王怕是不能接受。”
蕭景涼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意,本不想同時對上這些人,眼下看來,只能放手一搏,好在自己帶來的都是蕭家的一流高手,只要宸逸不出手,對付夜傾櫟和慕容寧風,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既然小友不肯領情,那在下只能得罪了!”
得罪了這三個字一出,蕭景涼突然動了,身形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夜傾櫟面前,一掌拍向夜傾櫟心口,一手則以空手入白刃的招式意圖奪取碎魂劍。
看穿蕭景涼想奪劍的意圖,夜傾櫟有些好笑,這個蕭家家主,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不過,夜傾櫟卻一點也不想提醒他。
新仇舊恨,都必須算清楚,他蕭景涼既然這麼想要碎魂,那就讓他試試碎魂的威力。
夜傾櫟的反應也是極快,他一直提防蕭景涼,在蕭景涼出手的同時,夜傾櫟也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微微側身堪堪避開蕭景涼拍向他頭頂的手,同時手腕反轉,碎魂以一個極其詭異刁鑽的方位,蕭景涼神色不變,以極快的速度後退了一步,恰好避開碎魂的絕殺。
雖然避開了,可是心裡卻是驚駭不已,若是自己反應稍微慢那麼一點,碎魂劍怕是已經刺進自己的身體,這讓蕭景涼渾身幾乎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