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彘,便是剃光其毛發,斷其手足,挖出雙眼,燻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不知道陛下,是否有興趣,試一試?”
百裡奚聽著雲墨的話,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個畫面,頓時覺得頭暈耳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可是他的意識偏又清醒得很,想昏過去都做不到。
雲墨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風雨面前,伸出手,
“風雨,把你的刀給我用用,方才我已經給陛下吃了全身麻痺的藥丸,他現在連舌頭,都別想動一下,剛剛好適合做人彘。”
“左右我也沒見過人彘是怎樣的,倒不如今天自己做一個出來,也好開開眼界。”
風雨看著夜傾櫟,夜傾櫟微微點了點頭,他雖然相信雲墨,可是他知道,雲墨這故事不管從哪得來的,都絕不會是古籍上看到的。
百裡奚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確如同雲墨所言,他現在連舌頭都動不了,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雲墨提著風雨的彎刀,走到百裡奚面前,舉起刀看了看,笑道,
“陛下,我再問你一次,你要是願意回答,就眨眨眼,風雨的刀可十分鋒利,你若是反應慢了,這刀落下來,你可不能怪我。”
百裡奚拼命的眨眼,雲墨笑了笑,指尖捏著一顆紅色的小藥丸,掰開百裡奚的嘴灌了進去。
藥丸一入口,百裡奚就覺得舌頭不僵硬了,可是除了舌頭,身上的其他地方,依舊僵硬著。
“為什麼,朕還是動不了?……你……朕什麼都會回……”
雲墨看著百裡奚,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故作驚訝的開口,
“啊,我忘了,這個藥丸起效比較慢,能說話已經不妨礙陛下你回答問題,所以……”
雲墨說到這裡,轉頭看著夜傾櫟,夜傾櫟走到百裡奚面前,在他床前坐了下來,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
“當年,我父兄到底是怎麼死的?”
百裡奚張了張口,沒有回答,雲墨抬起纖細的手指看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道,
“風雨,你對那個人彘,有什麼看法?”
“回王妃,若是大奸大惡之人,便不足以同情。”
風雨聰明絕頂,她怎麼不知道雲墨是故意嚇百裡奚?畢竟之前雲墨以一人之力闖進永安宮,這個心理陰影還在,如今雲墨說的話,百裡奚絲毫也不懷疑,她真的會這麼做。
“別別別……朕說!”
百裡奚看了一眼雲墨,又看了看夜傾櫟,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要保住小命,人死了,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何況,當年夜王府一事,他尚還有後路可退,倒也不是不能說,反正,當年的真相也只有他百裡奚一人知道罷了。
百裡奚想通了這一點,看了一眼雲墨,又看看夜傾櫟,這才開口道,
“二十多年前,朕還不是皇帝,那時候五龍奪嫡,朕身份地位皆不如其他皇子,無奈只能選擇避世,浪跡天涯。”
“朕當年離開皇城,本來是抱著就這樣浪跡江湖的心態,卻怎麼也沒想到,朕遇到了你的父親夜帝,還有雲王雲穆藍。”
“當年的他們,也跟朕一樣,都是鬱郁不得志之人,三個人中,你父親夜帝頗為耿直,頗有俠義之風,至於雲穆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