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那叫一個氣啊,他活了這麼多年,幾時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懶得理會雲墨,蕭秋風揚起手抓向夜傾櫟,夜傾櫟轉身推開雲墨,揮劍迎了上去。
雲墨看著打鬥在一起的兩個人,自己卻束手無策,只能看著,遠處一道白衣人影匆匆而來,看到雲墨,來者明顯加快了腳步。
雲墨正全神貫注注意夜傾櫟那邊,根本沒注意到過來的人,獨孤遙是跟著夜魅他們一起入宮的,他也到處找雲墨,只不過沒找對方向罷了。
他離這裡並不遠,如今聽到這邊的打鬥聲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過來就看到了雲墨。
“郡主,你怎麼樣?”
雲墨聽到獨孤遙的聲音,轉頭看到推開,頓時高興不已,
“大叔,你怎麼在這?你來的太好了,王爺受了傷,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獨孤遙看著纏鬥的兩個人,又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雲墨,自動忽略了那句大叔,輕聲道,
“別擔心,我去幫他!”
“嗆”
一聲清越的槍鳴,獨孤遙手上已經多了一柄銀色的長槍,足尖輕輕一點,人已經如同驚鴻一般掠起,恰好夜傾櫟捱了蕭秋風一掌,跌了下來。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夜傾櫟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雲墨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出聲,一旦出聲,夜傾櫟必然會牽掛於她,傷的更重。
獨孤遙把夜傾櫟扶起來,輸了一道內力進去護住夜傾櫟的心脈,低聲道,
“照顧好郡主!”
銀槍一抖,一道光幕直接籠罩向蕭秋風,夜傾櫟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調勻自己已經紊亂的真氣。
雲墨看著獨孤遙和蕭秋風兩個人的身影,心裡更是急得不行,她並不知道獨孤遙有多厲害,可是她知道蕭秋風有多厲害。
縱然之前若天心已經設法耗損了蕭秋風一部分功力,但是從他輕而易舉就傷了夜傾櫟擄走雲墨看來,他的武功遠勝於夜傾櫟他們。
幾步跑到夜傾櫟面前,取下頭上的發釵,快速在夜傾櫟胸口幾個要xue上紮了下去,以發釵代替金針,幫夜傾櫟執行調息。
夜傾櫟調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雲墨,雲墨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夜傾櫟拍拍雲墨的手,
“別怕,一會兒我跟獨孤遙拖著他,你找機會就逃,逃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雲墨咬著唇,看著夜傾櫟,心裡的痛越發深沉,她怎麼值得他這麼對她?
“好!我會找機會逃走,但是,你跟大叔都要活著,我要你們好好活著!”
夜傾櫟點點頭,以劍為支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遠處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轉頭看著雲墨,突然低頭在雲墨的額頭印下一吻,還有一句低到沒人能聽見的話,
“雲墨,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夜傾櫟轉身看向獨孤遙的方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提劍沖了過去。
雲墨呆呆的站在那裡,額頭還殘留著夜傾櫟唇的柔軟觸感,她轉頭看過去,看著渾身浴血的兩個人,她怎麼可以扔下他們獨自逃走?
“蕭秋風,枉你還是一族長老,怎麼那麼不要臉?明知我家王爺重傷,還趁人之危,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自命不凡,如今卻不顧身份,欺負兩個受傷的小輩,蕭秋風,你的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