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連忙躬身行禮,轉身離開,走出暗室,綠蘿這才覺得自己渾身的衣裙,已經被冷汗浸濕,想到慕容寧風的話,綠蘿有些不甘心的咬著唇,就這麼放了紅袖,實在是不甘心啊。
罷了,左右自己都是為了主子好,絕沒有半點對主子不忤逆之心,既然如此,做的事也不算錯,紅袖,就讓她待著吧!
話分兩頭,這邊雲醉樓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驚心動魄,另一邊的杏林,也好不到哪裡去。
雲墨已經被帶回來好幾天,可是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就算綜合了整個杏林的大夫之力,依然毫無辦法。
雲墨被送到杏林的時候,福伯氣的差點殺人,他心裡早就把雲墨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百般疼愛,如今看她遍體鱗傷,福伯怎能不心疼?
雲落雪依舊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第一次,這些個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名醫,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福伯更是急得不行,只恨自己無法代替雲墨。
反倒是那個雲落雪撿回來的孩子,已經醒了過來,能吃能睡,就是不開口說話,問她只是點頭搖頭,福伯無奈,只好把她送到餘揚他們那裡。
到了餘揚他們身邊,許是同齡人的緣故,那孩子明顯放鬆了許多,可是依舊不開口說話。
福伯也是很無奈,這段時間,若天心也是時時處處被百裡言的人看得死死的,因為若天心並未告訴百裡言他把雲墨送到了哪裡。
皇城亂成一片,北境卻絲毫沒有要開戰的意思,夜傾櫟的臨時大帳,北境各部落的首領齊聚一堂。
雪鷹坐在夜傾櫟左手邊,眉目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反而多了一絲沮喪。
其他各部落的首領,雖然意外,卻並沒有太多的去過問。
畢竟北境雖然寬闊,可是到處都是寸草不生的沙漠死地,能種植作物的天地,實在是少的可憐。
平時裡好好耕耘,倒也勉強夠餬口,加上夜王府鎮守北境,鼓勵百姓行商走貨,而且還派兵衛護,自給自足還是可以。
夜傾櫟離開北境這些年,百裡奚明裡暗裡安插了不少人在北境軍內部,有少數人,甚至已經掌握了一部分兵權。
夜傾櫟身在玄城鞭長莫及,如今既然回到了北境,且身上奇毒盡去,又怎麼會容忍百裡奚的釘子,楔在自己的心髒裡?
所以夜傾櫟回到北境之後,一邊與各部落聯絡,另一方面,也是鏟除百裡奚安插的釘子,以保證自己行事之時不會腹背受敵。
至於白月和青玄邊境那些個小摩擦,夜傾櫟壓根兒就沒有理會,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十年前父兄慘死的真相,還有夜王府五萬子弟兵的英魂,在天上看著他!
除了這些,還有遠在玄城的雲墨,她把自己的性命全數交託給他,他便絕不能負她。
夜傾櫟看著這七大部落的首領,緩緩的站起來,朗聲道,
“本王今天請各位到這裡,目的,各位應該心裡有數!各位心裡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雪鷹站了起來,看著夜傾櫟,眉宇間是桀驁不馴,
“夜王爺,你夜王府鎮守北境多年,與我們七大部落一向平安共處,可是如今,青玄的皇帝陛下,卻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你是他親自封的定北王,我們怎麼信你?”
剩下的幾個部落首領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齊刷刷的看在夜傾櫟身上,其中做壁上觀的目的,不言而喻。
夜傾櫟看著雪鷹,唇角微微揚起,
“本王這十年,是怎麼過得,相信各位也有所耳聞,十年前夜王府與白月一戰,我父兄……還有五萬夜王府英靈長埋黃沙,我夜王府與他青玄皇室,早已經是水火不容。”
“這麼多年,本王因為身中劇毒,導致無法行走習武,各位也並不是一無所知,這十年,不管是夜王府,還是各位,日子都不好過,每日提心吊膽,總擔心頭頂那一柄鋼刀,隨時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