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太子妃娘娘,她吩咐不許小的們打擾,所以……”
慕流年眉頭微蹙,雲夕月?她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是……
“她們現在何處?在做什麼?”
“這……太子妃娘娘……她們已經走了……”
“那定北王妃呢?她怎麼樣?”
那牢頭瑟瑟縮縮左顧右盼,雲夕月一進來,就帶來了酒肉,還給了他們一大定銀子,直說讓他們不許打擾,但是他們也曾偷偷去瞧過,只不過事不關己,他們既不敢也不願多管閑事罷了。
看著獄卒的樣子,慕流年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他還是想去看看,
“給我帶路!我奉太子殿下之命來探望定北王妃,快點!”
為首的獄卒起身拿了鑰匙,帶頭走向牢房,還沒走到關押雲墨的地方,慕流年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就算是他這種見慣血腥的人,都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終於到了關押雲墨的地方,隔著柵欄,慕流年看著躺在幹草上的雲墨,手緊緊握住,渾身都是傷口,渾身都是鮮血,那觸目驚心的鞭痕,讓慕流年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走到大堂裡,慕流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暴怒,
“你們好大的膽子,翫忽職守不說,還敢隱瞞,你們知不知道,定北王妃乃是皇上的欽犯?除了皇上,誰有資格動她?”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翫忽職守,就等著太子殿下和皇上怪罪下來吧!”
慕流年心裡十分清楚,就算這些獄卒再怎麼樣,也救不了雲墨,可是他就是恨,為什麼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可以狠毒到這個地步?
更何況,雲墨和雲夕月,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雲夕月她,怎麼下的去手?有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她下這麼狠的手,折磨雲墨?慕流年只覺得整個人心裡堵的不行。
堵的心口有些麻麻的疼,一口氣就那麼堵在那裡,讓他想發洩發洩不出來,整個人如同一隻受傷的雄獅。
感受到了慕流年的怒意,那些獄卒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對視一眼,齊刷刷的拼命磕頭,
“求大人救命,指一條明路!”
“求大人救救我們,我不想死,家中還有老母幼兒,求大人救救我們……”
“大人,請你救救我們,以後我們給你當牛做馬……”
……
……
慕流年被他們吵的腦仁疼,實在不勝其煩,
“都閉嘴!”
一眾獄卒被他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慕流年扶著發痛的額頭,腦子裡高速運轉。
以百裡言的意思,是不想讓雲墨出事,可是現在把雲墨關進宗人府的是百裡奚,就算百裡言有心,也幫不上忙。
可是按照今夜的情形來看,也唯有若天心,可能有辦法救雲墨,
“你們,真的想要活命?”
那些獄卒被他一吼,更是嚇得魂不守舍,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又是磕頭如搗蒜,
“是是是……請大人救救我們……”
“請大人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