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妃,請吧!”
雲墨有些無奈,被蕭秋風以內力沖擊過的經脈,還在隱隱作痛,現在看來,這皮肉之苦,怕是剛剛開始。
苦澀的一笑,雲墨起身跟在兩個侍女後面,往刑房走去。
要說這宗人府大牢最讓人恐懼的地方,那絕對是刑房,沒有之一!
冰冷的刑具散發著寒光,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烙鐵在火堆裡燒的噼啪作響。
刑架上似乎還殘留著上一個人身上的鮮血,拇指粗的麻繩像一條條死蛇,隨著從通風口進來的風搖搖晃晃。
雲墨臉色有些蒼白,她倒不是怕,只是這刑房的氣息讓她十分不舒服。
雲夕月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站在那裡,看到雲墨走進來,雲夕月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妹妹看看,這刑房裡,可有合心意的東西?”
雲墨只是斜了她一眼,很幹脆的無視了她,明顯雲夕月就是來找存在感的,雲墨如果有反應,她更是興奮。
雲墨不理她,雲夕月也不惱,而是走到一邊的桌子旁,有侍女拿了墊子墊在長凳上,雲夕月坐了下來,抬手看著塗了蔻丹的指甲,笑眯眯的開口,
“來人啊!本宮看定北王妃對鞭刑很是好奇,你們滿足滿足她,哎~對了,千萬別傷了定北王妃的小臉,不然,有人可是會心疼的。
”
兩個五大三粗的宮女臉上帶著猙獰的微笑,把雲墨夾起來,架到刑架上,其中一個拿起了鞭子,在手上輕輕的打了兩下,對著雲墨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然後,揚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清脆的鞭子聲,雲墨只覺得一股劇痛從面板上瞬間傳遍全身,痛,這是唯一的感覺。
雲墨的額頭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是她並沒有出聲,而是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她不吭聲,那個揮著鞭子的宮女下手越狠,一時間,整個刑房只有噼裡啪啦的鞭子聲,還有雲夕月得意的笑聲。
一炷香之後,雲墨已經是遍體鱗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白色的囚衣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額頭的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墨發,臉色蒼白如紙,虛弱的感覺讓她有些暈眩,可是她卻沒有一絲求饒的意思在裡面,相反,縱然渾身浴血,她的唇角還帶著嘲諷,
“雲夕月……你就這麼點本事嗎……還有什麼別的招數?……盡管使出來便是……”
雲夕月冷冷一笑,看著那個宮女,
“春花,你的力量不夠啊,你看定北王妃,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被叫做春花的宮女,好像受了奇恥大辱一般,轉頭看著雲夕月,
“太子妃娘娘,奴婢聽說,鞭子沾了鹽水,打在人身上,那才叫一個疼呢,要不要……”
雲夕月笑了笑,眼中明顯有些興奮,
“哦?有這種事?那就請定北王妃試試吧。”
很快有宮女提了一桶鹽水走進來,春花臉上帶著獰笑,單手托起雲墨的下巴,
“定北王妃,奴婢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