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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心看百裡奚的臉色,心中已經有些瞭然,所以只是笑了笑,拱手為禮,
“無妨,在下不過是醫者,皇上召見,必然是身體不適,既如此,還請皇上明言便是。”
百裡奚坐直身子,看著若天心,滿臉的苦澀和心有餘悸,
“朕中了毒,還請若神醫不吝援手。”
若天心微微頜首,放下手上的藥箱,走到百裡奚面前,指尖搭上了他的脈門,開始替他診脈,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兒,若天心才松開他的脈門,走到桌子旁,拿起了筆卻遲遲沒有開方子,百裡奚有些急迫,這若天心看完了,不說話也不開方,莫非連他也沒辦法嗎?
實在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百裡奚給劉安一個眼色,劉安了然,走到若天心面前,
“若神醫,為何不開方子?是否有為難之處?”
若天心彷彿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一般,看了劉安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百裡奚,
“倒不是為難,只是,這種毒實在罕見,它是以多種毒蟲毒草配製而成,這其中可能還夾雜了苗疆的蠱毒,若是不知其配製方法貿然解毒,怕是……”
若天心停住了話頭,這倒不是他誇大其詞,這藥的確是如同他說的一樣難解,只不過,那是對別人而言。
“如何?”
百裡奚有些心神震動,若是連若天心都沒辦法,自己難道一定要去求那個丫頭?可是求她,她也未必肯給啊。
“怕是會危及性命,所以在下遲遲不好動筆開方。”
若天心的話,讓百裡奚徹底失去了希望,百裡奚一下子癱倒在軟榻上,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也就是說,朕只能受著這折磨?”
若天心嘆了一口氣,看著百裡奚,
“皇上,世上奇人異人又何止萬千?用毒手法也各不相同,只是不知道,皇上所中之毒是何人所為?此人現在又在何處?或許從他嘴裡,能得到一些線索,也不一定。”
若天心說完這句話,便沒再開口,心裡卻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演技鼓掌,這藥,本來是他配製出來給手下侍女防身的,在百草園雲墨看到之後甚為好奇,問清楚藥性之後,便拿了幾顆走,若天心怎麼也想不到,這丫頭竟然會把這藥用在百裡奚身上。
百裡奚臉色變了又變,神色變換之間又有難掩的殺意,不過,百裡奚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看著若天心,
“此事牽連皇室秘聞,朕實在不能明言…還請若神醫想想辦法,替朕緩解這刺骨之痛…”
若天心心中越發疑惑,今天這皇家是怎麼回事?一個二個都這麼替雲墨掩飾?他可不相信,百裡奚也會保護雲墨,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情況?若天心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百裡奚不說,他也不能太著急追問,只好裝作為難的樣子,
“既然皇上有苦衷不能明言,那在下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