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搖了搖頭,指尖無意識的劃過藥囊,
“縱然他身邊有絕頂高手,這個公道,我也一定要去討,更何況,現在王爺在北境的訊息還未傳回京城,他還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風雨知道,雲墨已經決定了,她決定了的事,已經無法更改,
“是,風雨會陪著王妃,哪怕拼盡全力,不要這條命,也要護王妃周全。”
雲墨拍了拍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舉步朝著永安宮內走去。
永安宮,百裡奚坐在桌案後面批摺子,劉安正恭恭敬敬的低著頭,替他研墨。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皇……皇上,定北王妃求見……”
百裡奚頭也沒抬,他身邊的劉安幾步走到小太監面前,低聲喝道,
“慌什麼?定北王妃求見就求見,你這麼急火急慌的,驚了聖駕誤了皇上的大事,你有幾顆腦袋可以砍?”
那小太監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津津,他可是親眼看著侍衛上前攔阻雲墨,雲墨只是一揚手,那些侍衛就全倒了一地,
“公公……不是,定北王妃她……她闖進來了……”
劉安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我的王妃哎,您是要鬧哪樣?這永安宮,豈是隨意闖入的?罪名可大可小啊,百裡奚一個不高興,就可以以謀逆之罪將您打入天牢哇。
這可如何是好?收了夜傾櫟那樣的大禮,又承諾會照顧雲墨,劉安的一個頭兩個大。
百裡奚放下手上的朱筆,抬起頭來,看著站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劉安,
“劉安,發生了何事?”
劉安連忙跪倒在地,
“奴才該死,驚了皇上的聖駕,是定北王妃,她……她闖進來了……”
百裡奚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定北王妃?朕不是讓她禁足霏雪苑思過嗎?怎麼會到這裡來?劉安,你去打發了她,就說朕忙著,讓她不必請安,回去吧!”
劉安站起來,剛想走出去,卻迎頭撞上了雲墨,雲墨無視了劉安,直接走了進來,
“皇上真的大度,私闖出宮,已經算是謀逆之罪,皇上卻只罰了臣女禁足,不知是否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心中有愧才如此厚待臣女?”
劉安神色大變,雲墨這話,不止大不敬,還帶著謀逆大罪啊,
“定北王妃休要胡言亂語,皇上乃天子,自然愛民如子,皇上待人親厚,王妃又是雲王的女兒,皇上自然厚待一些,王妃怎可如此口無遮攔?”
雲墨並不理會劉安,而是定定的盯著百裡奚,聲音涼如冬雪,冷的讓人從心底發寒,
“臣女此來只有一事請問皇上,蜀國求娶嫡公主,為何花轎裡坐的卻是臣女的姐姐落雪郡主?皇上別否認,此事若不是臣女親眼所見,臣女斷然沒有膽子來問皇上,臣女只想知道,此事皇上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又知情多少?”
“放肆!”
“碰”
百裡奚猛然把手裡的茶杯扔了過來,狠狠地砸在雲墨面前,風雨在百裡奚扔出茶杯那一刻,已經抽出銀絲軟鞭擋在雲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