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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雲墨投去詢問的目光,夜行解釋道,
“餘揚胸前的那塊牌子是咱們北境軍死士的標誌,上面刻有一朵黑色火焰。
他的父親餘青山就是我們北境軍死士的隊長。
有一次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大山為我擋了一刀,結果我活下來了,而大山,卻是沒有挺過來。所以,我這條命就是大山換回來的!
後來我也找過大山的家人,但是我們對他家裡情況一無所知,找了許久,一點訊息都沒有,只好放棄……”
餘揚呆呆的聽著夜行的話,原來,他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緊緊的咬著唇,眉目間的傷痛,讓雲墨都為之動容,可是餘揚卻沒有流淚,只是喃喃的道,
“原來……不是跟那人說的一樣,父親不要我們了,原來父親是回不來了……娘……你聽見了嗎?父親沒有拋棄我們,他沒有……”
最後一句,餘揚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句話喊出來,餘揚癱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父親……他沒有拋棄自己,也沒有拋棄娘,他是不能再回來了……
夜行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酸澀不已,大山的孩子,他終於找到了,以後,他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培養他,讓他成為一個跟他父親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別哭!餘揚,你父親,他是一個有情有義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你跟我回去吧!”
餘揚沒有回答,直接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無聲的抽泣,五年了,整整五年,他終於得到了父親的訊息,他沒有做對不起孃的事,他沒有變。
餘揚傷心,可是卻又高興,人太傷心或者太高興,都需要發洩出來,不然就會生病。
餘揚這幾年來,嘴上雖然不介意,可是心裡,始終對父親突然失去訊息耿耿於懷,如今得到父親的訊息,得知父親並非拋妻棄子之人,心中的痛苦便需要發洩出來。
濃濃的悲傷,感染了在場所有的人,雲墨別過頭,擦去眼角的淚,卻發現旁邊幾個孩子茫然無措的擠在一起,都看著躺在地上痛哭的餘揚,不知所措。
其中一個稍微有些小的孩子,怯懦的走近,拉著餘揚的手,
“揚哥哥……你是不是,要跟他們走?不要我們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小乞丐都眼巴巴的看著餘揚,等待著他做出選擇,也等待著命運對自己宣判。
餘揚緩緩的半坐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卻伸手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輕聲道,
“揚哥哥不會不要你們的,不會的……”
餘揚站起來,對著夜行深深的一鞠躬,
“多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跟你走,我跟你走了……”
餘揚回頭看了看緊緊挨在一起的幾個孩子,
“他們就活不下去了,他們跟我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