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的臉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
原來煞白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過了一會兒,雲墨睜開眼睛。
“若神醫,快點將黃泉花碧落草和幽冥果搗碎,再把那碗心頭血倒進去攪成糊狀!”
若天心一頓,
“王妃,還是等你脫離危險再做吧,你如今這樣,不但王爺放心不下,我也放心不下啊。”
“對啊,墨兒,還是等你的緩一緩,精神一些之後再說吧。”
“不行!”
雲墨趕緊說道:“這心頭血取出之後,三刻鐘不用的話,便不能與三種奇藥中和,會失效的!要是這樣,這一切不都白做了嗎?”
若天心面色一變,應道,
“原來如此,那好,我馬上就做!”
當即把三味藥材搗碎,加入心頭血攪拌成了糊狀。
“王爺,把它吃下去。”
夜傾櫟輕聲一嘆,將碗拿起,碗中的藥帶著刺鼻的血腥味,夜傾櫟端著碗的手,只覺得重如千斤,雲墨,我此生必不負你!深吸一口氣,夜傾櫟仰頭閉著眼把藥喝了下去。
一時間,酸甜苦辣,各種味道在夜傾櫟口中橫沖直撞,沒有最難喝,只有更難喝!
不顧,藥一下肚,馬上就産生作用。
只見夜傾櫟突然間臉色發紅,汗如雨下。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體內的炙熱。
但隨即,炙熱的感覺一下子消失!
還不等他鬆口氣,又從體內冒出一股寒氣。
那寒氣竟比寒潭的水還要冷的多,夜傾櫟只感覺自己快要成了冰人,連哆嗦都打不了。
如此反複了三次,終於平靜了下來。
夜傾櫟指尖隱隱出現了一絲黑色,雲墨忍著心口的刺痛,拉起夜傾櫟的手,刺破他的指尖,一縷黑血直接從指尖飈了出來。
那黑血落在旁邊的一棵植物上,那植物竟瞬間枯萎,變成一棵黑色的植株。
若天心神色大變,這焚心竟如此之毒?他不敢相信,若是沒遇到雲墨,夜傾櫟還能支援多久!
雲墨卻已經習以為常,手麻利的刺破夜傾櫟的幾根手指,把毒血放出來,同時開口對若天心道,
“若神醫,把九色蓮和九絕藤製成藥膏,塗遍王爺的兩條腿,加上剩下的半根七葉一枝花,續好經脈,以後王爺就可以站起來了。”
“真,真的嗎?”
夜傾櫟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不是他不信任雲墨,只是那種殘廢了十年,突然有一天,你就快站起來了,那種激動,那種不敢置信,深深的挑動著他的神經。
雲墨何嘗不理解他的心情?當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柔聲道,
“是真的,很快就能站起來,只是你的腿畢竟殘廢了十年,經脈肌肉已經萎縮,這藥可以助你用最快的時間恢複,只是……”
夜傾櫟看著雲墨的眼睛,輕聲道,
“只是什麼?你說吧,我都能接受!”
只要能讓他站起來,付出任何代價,他都不介意!
雲墨咬了咬唇,她相信夜傾櫟可以撐過去,但是她還是要告訴他,會有什麼樣的折磨,
“只是這藥十分霸道,塗在腿上勢必痛不欲生,加了七葉一枝花,也緩解不了多少,你一定要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