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大公子交代吧。”
說完這句話,慕流年也轉身離去,蕭宇看著他的背影,眸子裡閃過一絲冰冷。
雲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枝繁葉茂的大樹,鼻子裡聞到的是枝葉腐爛的味道,她又緩了一會,腦子裡這才清醒了些。
而昏迷前的記憶,也回到腦海中,夜傾櫟……他怎麼樣?
雲墨側頭,發現夜傾櫟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不知死活。
雲墨皺了皺眉,緩緩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痛的不行,
“嘶”
倒抽一口冷氣,雲墨覺得胸口火燒火燎的痛,應該是傷到了內髒。
用了好大的力氣,雲墨這才連滾帶爬的到了夜傾櫟身邊,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探,察覺到他微弱的氣息,雲墨這才放下了心。
側身坐在夜傾櫟身邊,雲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四周都是高大的樹,他兩周圍還有一些折斷的樹枝。
看來,他們掉下來的時候,正好砸到了樹枝上,被樹枝緩沖了一下,不然……只怕兩個人已經摔成了肉泥。
不遠處的崖壁上有個洞,雲墨有些高興,這裡到處都是瘴毒,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只怕隨時會要人命。
加上毒蛇猛獸,若是沒有一個棲身之處,只怕今夜兩個人都熬不過去。
雲墨又歇了一會兒,側頭看了看夜傾櫟,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雲墨不由得苦笑,若是夜傾櫟醒過來倒好,至少有個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
起身忍著痛楚,撿了一根樹枝當柺杖,開始探查尋找附近可用的草藥,這裡人跡罕至,應該有許多療傷的藥。
雲墨離開一會兒之後,夜傾櫟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已經醒了有一會兒,甚至他比雲墨還醒的早,雲墨的所有反應,他都感覺到。
因為有內力在身,所以夜傾櫟的傷比雲墨輕的多,也就是一些皮外傷,他緩緩的抬起左手,攤開手掌,掌心裡,一塊紫色的玉佩熠熠生輝。
夜傾櫟的眸子裡,冰冷緩緩蔓延,這玉佩,與十年前他從父王手上得來的玉佩,一模一樣。
“蕭家~”
夜傾櫟唇角無聲的擠出這兩個字,眼神中的恨,讓他不能自已。
十年前夜王府和白月一戰,夜傾櫟清楚的記得,父王和長兄明明說那一場戰役是必勝。
可是後來,自己等來的,卻是白月軍中突然出現了神秘人,一路斬殺過來,自己的父王和長兄,就是死在那些神秘人手裡。
父王臨死之前,從那個神秘人身上,得到了一塊玉佩,一直死死捏在手裡,直到自己得到那塊玉佩。
而不久前,太子宮中的侍衛闖進夜王府,那人身上的玉佩,與十年前夜帝手上的玉佩,一模一樣。
到了現在,這是第三塊玉佩,夜傾櫟閉上了眼睛,滅門之恨,殺父之仇,自己與這個蕭家,已經不共戴天。
可是現在的自己,無能為力,身中劇毒,所有的抱負,都只能困在這小小的夜王府,小小的青玄。
他們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目的到底是什麼?夜傾櫟想不通!
蕭家與皇室,又有什麼關系?十年前的那一戰,皇室參與其中是必然,那麼蕭家的出現,與皇室有無關系?
夜傾櫟的心中,謎團越堆越多,這一次自己遇刺,已經可以確定,是太子在背後指使,那麼,雲墨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雲王府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這一切,是她和太子合演的一出苦肉計?還是她根本就不知情?
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夜傾櫟閉上了眼睛,他要看看,雲墨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她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