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兩個侍女聞言,就要來拉雲墨,還沒碰到雲墨,陡聞一道清冷的聲音道,
“夜王妃是否冒充,是不是該問問本王?畢竟……本王才是最有資格說的那一個人,不是嗎?”
雲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百裡柔聽到這句話,臉色一喜,回頭正好對上夜傾櫟一雙清冷的眸子,
“櫟哥哥,你來的正好……”
夜傾櫟淡淡的看了一眼抓著雲墨的兩個宮女,冷冷的開口,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本王把這兩個冒犯王妃的奴婢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兩個宮女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哭的涕淚橫流,嘴裡只喊著,
“夜王爺饒命……”
夜傾櫟眉頭微微擰起,冷冷的開口道,
“太吵了,夜行!”
夜行上前一步,出手如電點了兩個女人的啞xue,把雲墨扶到夜傾櫟面前,夜傾櫟看著雲墨額頭的傷,眸子裡閃過一絲憐惜,輕聲道,
“沒事吧?”
雲墨搖了搖頭,她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額頭,有些紅腫而已,
“我沒事。”
得到她答複的夜傾櫟,眸子裡的冰冷,讓周圍的人有些害怕。
這位夜王爺表面看起來溫和,可是這眼睛裡的冰冷,卻讓她們有種面對地獄修羅的感覺。
夜傾櫟看了看一邊的雲夕月和百裡柔,壓制住內心的怒意,淡淡的開口,
“夜行,送王妃回去!派人去請若神醫。”
自始至終,夜傾櫟沒有與百裡柔有一絲交流,百裡柔咬著唇,淚幾乎就要滑落下來,可是一個女人的驕傲,讓她死死壓制著內心的痛苦,對雲墨的恨和嫉妒,又更多了一分。
夜行扶著雲墨正要走,雲夕月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喲,真是難得,夜王爺和夜王妃鶼鰈情深,真是讓人羨慕啊。”
夜傾櫟聽完雲夕月這句話,原本已經轉過去的輪椅突然轉了回來,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太子妃如此閑暇,不妨去尋太子殿下培養培養感情,也學學本王與墨兒這般鶼鰈情深。”
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夜傾櫟接著開口道,
“哦,本王忘了,太子殿下日理萬機,自然不能與本王這般,時時處處與王妃在一起,難怪太子妃的怨念,如此之深。”
雲夕月聽完夜傾櫟的話,又聯想起百裡言對她的態度,不由得怒從心起,
“夜傾櫟,你……你竟敢羞辱本宮?”
夜傾櫟冷冷的看著她,
“太子妃雖身份尊貴,但是本王名諱,恐怕還不是太子妃可以直呼的,太子妃還是想想,本王把這事呈到皇上面前,您怎麼解釋吧!”
雲夕月一下子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她雖然是太子妃,但是直呼夜傾櫟的名字,也是犯了禁忌。
青玄帝國尊卑分明,後宮不許參與政事,夜傾櫟雖然是異姓王,但是論起來,他的身份與太子不相上下。
若是太子直呼他的名諱,倒也沒什麼,若是太子妃,便是以下犯上,犯了大不敬。
所以,夜傾櫟這句話,倒也完全不是威脅。
說完這句話,夜傾櫟轉身搖著輪椅走了,看著他的背影,雲夕月咬牙切齒,這個夜傾櫟,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