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突然問起,是否有什麼需要這九絕藤的地方?”
雲墨點點頭,想來自己跟夜傾櫟的約定,這位若神醫已經心裡有數,當下也不再遮遮掩掩,
“王爺所中之毒,我有法子可以解,但是這九絕藤,卻是必不可少的一種藥,我本以為這藥並不存在,既然若神醫知道,那就證明這藥是存在的,如此,我也多了一分把握。”
若天心聽她說完,眉頭皺的更緊,
“可是這九絕藤,我也只是在醫典上見過,我行醫多年,並不曾見過這九絕藤,會不會根本不存在?”
雲墨笑了笑,搖了搖頭,
“既然記載在醫典上,那就證明一定有人找到過,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都該全力以赴,試一試!”
若天心看著她的眼睛,那裡面帶著一種稱為希望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若天心突然覺得,也許,雲墨真的有能力,治好夜傾櫟。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同為醫者的感覺吧?若天心想不清楚,也懶得去想。
已經臨近密室,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夜魅推開了一道門,一股寒氣順著門縫沖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床一桌,這床還是玄冰製成,冒著森森寒氣。
雲墨深吸了一口氣,是福是禍,就看今夜吧!
夜傾櫟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紅,這是毒發前的徵兆,雲墨沒有猶豫,沉聲道,
“時間差不多了,夜魅,你把王爺移到床上,把他身上的衣物除去!”
“若神醫,冰蓮需要你以內力將它化為藥汁,剩下的交給我!”
“夜魅,把你貼身的金鏢給我一支,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可以打斷我,否則,不止我性命不保,王爺也會經脈盡斷。”
若天心和夜魅對視一眼,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夜傾櫟,等著他做決定!
畢竟雲墨說的話,無異於把夜傾櫟的命交給她,要知道夜傾櫟毒發之時,與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若是真如雲墨所說,那他的命,就等於捏在雲墨手裡,萬一雲墨心懷叵測,那麼夜魅和昨若天心想要施救都來不及,這是一場豪賭!
夜傾櫟定定的看著雲墨的眼睛,雲墨毫不迴避的迎著他的目光,她本就問心無愧,自然不怕夜傾櫟怎麼看她。
終於,夜傾櫟緩緩的點了點頭,他也在賭,賭雲墨說的是真話!
雲墨見夜傾櫟點頭,這才把自己的錦囊拿出來,從裡面翻出一枚淡白色的藥丸,遞給夜傾櫟,
“吃了它,一會兒你會沒那麼痛苦!”
夜傾櫟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時間已經臨近午夜,夜傾櫟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雲墨把手上的一個布包開啟,上面齊刷刷一排銀針,雲墨捏起其中一枚,輕聲道,
“王爺,我要開始了,雖然曼荼羅和千幻葉治成的藥能減輕你的痛苦,但是焚心畢竟是奇毒,你的痛苦,一定還會有,你若是承受不住,直接叫出來。”
夜傾櫟點點頭,他也感覺到,吃完雲墨的藥丸,原本翻湧的氣血,隱隱有回複的跡象,經脈逆流帶來的劇痛,也似乎減輕了許多,雖然還是疼痛但是對比起之前,已經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