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少年起身走了出去,沒有絲毫留戀,似乎那金燦燦的黃金只是糞土一般。
披著披風的人沉默了,放在桌上的帶著手套得手,微微有些顫抖,這時,一個虯髯大漢突然站起來,
“這活,我們兄弟接了!”
披風人沒有說話,放下了一張紙,還有一疊銀票,起身走了出去。
宮宴結束後的雲墨,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悶死了,雖然見到了大哥和姐姐很開心,可也架不住整個宮宴上各種虛偽奉承。
終於出了宮門,雲墨坐在馬車上舒了一口氣,夜傾櫟有些好笑,這丫頭表現出來對宮宴和皇室赤裸裸的厭惡,到讓他對她的映像改觀了一些。
雖然不排除雲墨是因為太子退婚才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夜傾櫟對她那雙眼睛,有種莫名的感覺。
馬車行駛在安靜的車上,雲墨有些昏昏欲睡,夜傾櫟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拿起了沒看完的兵書。
“咣當”
一聲,馬車激烈的晃了一下,雲墨猝不及防,腦袋碰到車廂上,痛的眼冒金星。
夜傾櫟眸子一冷,夜魅的性子沉穩,斷不會無緣無故讓馬車如此,必然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車外,夜魅冷冷的看著馬車前一排站著的七個黑衣人,眸子冰冷如霜,
“你們好大的膽子,夜王府的車駕,也敢攔!”
為首的黑衣人桀桀一笑,
“兄弟們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只要有人出錢,就是皇宮大內,哥幾個也敢去闖一闖,區區一個夜王府,算什麼?”
“好!好!很好!”
連說三個好字,夜魅心中怒意滔天,可是臉上卻不怒反笑,聲音中也帶上了嘲諷,
“你們若是真的那麼膽大,何必還藏頭露尾?”
黑衣人不再理會夜魅,而是揚起了手,
“殺!”
七個人同時撲向夜魅,夜魅冷哼一聲,拔劍迎了上去。
雲墨悄悄掀開車簾看向車外,她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刺殺夜傾櫟。
要知道,夜傾櫟的身份尊貴,身邊怎麼可能沒有護衛?加上這是皇城,天子腳下,這些人卻依然敢出手,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底氣?
車外的交手已經如火如荼,夜魅一柄長劍,猶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招式更是大開大合,把七個人逼得只能防守。
要知道,夜魅雖然只是夜傾櫟的貼身侍衛,但是武功,卻遠勝於一般的江湖一流高手,面對七個黑衣人聯手,卻是絲毫不落下風,拿下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
夜傾櫟已經徹底把車簾掀了起來,他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在皇城動手。
不過,雲墨的反應更讓他好奇,一般的女子,這樣的狀況不是應該被嚇得瑟瑟發抖?為什麼她可以如此鎮靜?還饒有興味的看著夜魅他們的交手?
沒有人注意到,在另一面的屋頂上,還站著一個黑衣人,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夜魅和七個黑衣人的戰團。
夜魅離馬車已經有一段距離,屋頂上的黑衣人眸子微冷,動了,像一支離鉉的箭,直直朝著馬車急射而來。
他手中的劍,劍尖微微泛著幽藍,明顯是焠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