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笑了笑,拍了拍初一的頭,
“想什麼呢你?一天到晚別胡思亂想,回去啦。”
初一摸了摸自己的頭,噘著嘴,
“郡主,不要老是敲我的頭,會敲傻的。”
雲墨笑了笑不再言語,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從皇帝遇刺到她回到雲王府,不到一個時辰玄城就戒嚴了,她有些擔心那個人是不是逃的掉。
搖了搖頭,雲墨想把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甩出去,如今自己都是自顧不暇,哪裡顧得上別人?
在離皇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樓,說是小樓,這座小樓的最高一層,卻可以俯瞰整個玄城。如今,這小樓上就有一道身影端坐,他面前放著一塊棋盤,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上,正捏著一枚白子,而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子。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棋盤跟前的人吐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緩緩的側身看向窗外燈火通明的皇城,開口道,
“如何?”
他身後的黑衣人露出身影,赫然是那位夜王爺的貼身侍衛夜魅,這人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夜魅走到他面前,單膝跪地,
“爺,失敗了!不過,那人逃了出去,可惜……”
夜傾櫟抬了抬手,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無妨,本就是意外之喜,我們不也知道,他身邊有那麼一個人了嗎?”
夜魅看著自家王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夜魅欲言又止,
“你還有事沒告訴我?”
夜傾櫟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容置疑,夜魅深吸一口氣,
“帶他出來的人,是雲王府的人!”
夜傾櫟眉頭微揚,
“哦?這倒有趣的緊,雲王府不是一向都與皇室同氣連枝嗎?如今怎麼會幫著一個刺客?”
夜魅搖了搖頭,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屬下不知!帶他出來的馬車,是雲王郡主雲墨和雲落雪的座駕,有趣的是,那個趕車的人,是雲飛揚手下第一高手獨孤遙。”
頓了頓,夜魅再次開口,
“更奇怪的是,獨孤遙居然也沒點破那人的身份!”
“看來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爺,屬下不明白,要刺殺,我們自己可以動手,為何爺還要讓那人搭我們的車進宮?”
夜傾櫟轉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輕輕開口,
“在此之前,我們只知道百裡奚身邊有一個神秘高手,卻從來沒有任何資料,也沒人見過他出手,如今你在屋頂可看清楚了?”
夜魅恍然大悟,原來王爺早就有所考慮,
“屬下看清楚了!”
夜傾櫟淡淡的一笑,
“你對上他,有幾分把握?”
夜魅回憶了一下老者的兩次出手,輕輕的搖了搖頭,認真的開口,
“三成!還是我拼死一搏!而他未盡全力的情況下!”
夜傾櫟點點頭,重新看向窗外,
“現在你可明白了?”
夜魅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這些年跟在夜傾櫟身邊,鮮逢敵手,讓他有些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