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是聽了村長兒子去集鎮做事回來跟他說的,由衷的為女兒高興。
天知道他知道女兒在一家酒樓當掌櫃,心有多開懷。
但他清楚這件事只能保密,要不以劉氏那性子不指定還弄出什麼來。
點頭,毫不掩飾心中對女兒的自豪,白鐵牛問著白大丫和白大牛之間的關系,“恩,她跟她娘一樣,聰明能幹。也都是我無用,讓她氣惱而走。不說她了,爹倒想問問你,你跟大牛,你們……”
“我,我對他……”白大丫雖然跟白鐵牛是父女,但很多的時候卻像好友,一個慈祥又好說話的長輩。
被他這麼問,她還真有些難為情,但她說著低頭嬌羞的表情還是讓白鐵牛瞭然。
“女孩子大了嫁人很正常。你別看爹不管事,大牛那孩子對你的好我都知道。”相對白大丫的嬌羞,白鐵牛倒是很寬和。
“恩。”白大丫咬了咬唇抬頭道。
這個男人雖憨厚有點懦弱,是真把自己跟青兒一樣待。
“如你真心想跟大牛成親,爹可以幫你。“
白鐵牛低嘆了聲道。
“爹……”聽他願意拿青兒給他的養老錢讓她當財禮,白大丫心頭一澀,終究含淚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些錢我拿著也沒啥用,不如交給你,爹也省得整天防你娘跟防什麼似的。”
白鐵牛道,說著懷中掏出個布包,裡面儼然裝著白青兒留給他的五十兩遞給她。
“爹,這錢我不能收,這是青兒給你的。”
老人毫不藏私的行經,白大丫心頭感激還是連聲推卻。
“別,你聽爹說。爹的性子你也清楚。對你娘,她撒潑耍賴我是一點轍都沒。這些錢放我身上,這幾天我都沒睡個安生覺,但錢放在你和大牛那兒我放心。正好大牛家就在村中,以後你嫁去,爹以後要真難過,多少還能找你們討口飯吃。”
白鐵牛阻止她,說著把布包塞進她手中。
“我,那我就替你保管著。但這些錢我們不能用。”
手中的錢,再看柔和的月光下他眼底下的黑影,白大丫終究沒推卻接下道。
“大牛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在意你的,女孩子家早嫁晚嫁有什麼區別。早些拿給大牛讓他到家提親,把親事給定下來,省得你娘又生變故。”
白鐵牛低嘆背手向前道。
“好。那我就當借爹的。”白大丫再也說不出其他。
青兒的酒樓現在村中沒人傳出去,要真有人酒樓看到她出入,要傳到娘耳中,真不指定會出什麼變故來。
點頭,收下錢道。
“傻丫頭,在我心中你跟青兒一樣都是我女兒。”白大丫的懂事,白鐵牛輕松一笑,父女兩人一起到家。
“看個麥也能看這麼久。”正屋中,看著回來院中的父女兩,劉氏陰陽怪氣道。
看白鐵牛看了她一眼進入裡間,淡笑看著白大丫道,“大丫,我想了,明天去下集鎮,不管大牛有沒有給你準備好到咱家提親的彩禮錢,娘得給你準備些出嫁的行頭,你說呢?”
“隨意你。我回房睡了。”不知她好好去街又打什麼主意,白大丫煩躁說著轉身回去自己房間。
房間中,白大丫一人睡在床上。
想著以往姐妹兩睡一個房間,還能聊聊天說說心中的煩心事。
可眼下只有她一個,她躺了會兒,還是上了白青兒的床上,抱著她之前蓋的被子紅著眼道,“青兒,你還好嗎?那天你走,身體還不適著,原諒姐的懦弱,我沒有跟著你送你去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