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邊把自己的布和綢緞收起來,回身看白青兒過來提起當屋中的米麵出門,起身問。
白青兒再清楚不過。
劉氏好吃懶做,就這麼點米麵,以她對她的瞭解,等她和白大丫白鐵牛他們出門,她要掌管這些,恐怕她會趁他們不在家,獨自開小灶吃香的喝辣得甚至拿來換東西都不一定。
雖然這些米麵她買來是給大家吃的,讓她就這麼安寧享受這一切,她還是提著米麵清看著她,“我買的,不放我房中難道放你房中,給你自己在家胡吃海喝嗎?”
看劉氏皺眉,想上前卻又忌憚不敢上前的樣子,再次道,“還有那些布和綢緞都我買的。別給我動,等下我都放我房中。”
劉氏一聽面容突變,看著她拿著另外的布和綢緞離開,不滿向白鐵牛道,“鐵牛,你看看,她都說些什麼話。敢情我還會拿著她這些布和綢緞做什麼似的……”
白鐵牛看著眼前閨女抱回來說是給他的布和綢緞,少有感嘆,“她這麼做自有她的用意,這些東西,特別這綢緞我可有些年沒穿了……”
白鐵牛的感嘆,劉氏自覺想到當時她嫁白鐵牛的初衷。
當時他的生活確實不賴,住的是村中唯一的石座新土胚房,雖然他沒穿綢緞,但他在世的媳婦身上的穿著,現在她想起來還有些羨慕。
白鐵牛這話,讓她不滿反問,“敢情你是嫌棄我們娘兒們幾個多餘,浪費你的錢了,是嗎?”
“我們說這些東西,你怎麼說其他來。”看劉氏說著低頭抽著鼻子跟自己抱怨,白鐵牛煩躁說落。
當年媳婦跟他雖然之間有古怪,他的生活確實很好,那段時間他可是村中少有常穿細棉布的人。
自娶了她接納了她還有她的兩孩子,他的生活確實一年不如一年,孩子大了,更是越來越糟糕。
看劉氏低頭掀簾進屋,白鐵牛看著跟著進來拿東西的閨女,“青兒,這些布和綢緞還有米麵,就早上你們拿的兔子和野雞就賣了這麼多錢?”
白青兒遲疑。
他是本尊的親爹,是本尊在這個世上唯一最親的人,按理說她該讓他知道實情。
可他對劉氏的遷就和變態的奴性,她還是決定拿之前忽悠白學藝的話忽悠他,“一隻兔子,兩只野雞又能賣多少錢?我也是昨下午僥幸,山上抓到一條差點咬到我的蛇,沒想那蛇膽,藥鋪老闆要了,所以才買這麼多東西。”
雖然她面色平靜也確實是忽悠白鐵牛的,白鐵牛大吃一驚,緊張抓住她的手急問,“什麼?你抓的蛇賣的?你,有沒有被咬到?”
白鐵牛的動作再正常不過。
白青兒自覺排斥,抽回手道“沒,要被咬到,那可是毒蛇,你認為我還有命站在這兒嗎?”
白青兒對他無意中的疏離和排斥,白鐵牛尷尬點頭,“那就好,以後可別抓那些東西了,你說你萬一有個好歹,我跟你早去的娘可怎麼交代。”
“現在你倒想起我娘,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娘了呢。”聽他說到老孃,白青兒嘲諷笑道。
看白鐵牛尷尬又難看,指著剩下的布和綢緞道,“這些布和綢緞我拿到我房中,有空讓我姐給你裁衣服。這些讓她自己給她兒子和她自己裁。”抱起給他買的那些布和綢緞而去。
“好。”白鐵牛應聲,抱過剩下的布和綢緞到裡屋對屋內坐著生悶氣的劉氏道,“秀蛾,這是青兒給學問買的,你收拾著,有空給他和你也裁身衣服吧。”
看自己說完,人家連看都不看他,悻悻道,“我去下地去了,快麥熟地中鳥太多,得去照顧著,要不麥會少收很多。”
出門拿著個破草帽,還有個上面綁著破布條的竹毛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