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鐵牛起身看她整個手臂都被血染紅,血順著手臂向下滴,蹙眉,還是上前握上她受傷的手臂放柔聲音,“二丫,給爹看看……”
“這點傷和血我還能受得了。”白青兒抽回手,清冷的眸子看著他,“你是我爹,我不能打你也不想惱你,可你這樣配做人父親嗎?”說著轉身回去她和白大丫的房間。
“二丫……”白鐵牛失落放手,看著眼前已關上的房門,沉痛低呼。
房間中白青兒沒受傷的手按著傷處,房中翻騰著找幹淨的布用牙把傷口用布纏紮起來,看傷口不再流血,低嘆對著外面高喊,“我改名字了,叫白青兒,以前的白二丫已經死了,被你們給逼死的。”
“二丫……”
女兒冷清失望的話,白鐵牛沉痛低呼,抱頭蹲在她上久久說不出話。
“雲叔,你快些呀,我妹妹的手流血流的厲害……”白大丫帶著個揹著個木箱的中年男人匆匆回來。
“爹,二丫呢?”院中,只見幽暗燈光的院中,白鐵牛一個大男人如大熊般雙手抱頭蹲在她們房門口,白青兒不見,白大丫急問。
“大丫回來了,她在屋內,我喊她她不開門……”
白鐵牛起身的同時不著痕跡擦去眼角的淚水,道。
“青兒,是姐姐,開門呀,你的傷得快些處理,這樣下去你身體怎麼受得了……”白大丫皺眉,拍著眼前關上的門道。
劉氏在屋內聽她喊了好幾聲白青兒都沒反應,不情不願出門,嗔怪對那中年男人道,“真是……二丫快開門,別不聽話,你姐找雲叔帶了藥來看你了……”上前也裝模做樣敲著門。
白青兒癟唇,這劉氏還真會裝,外人跟前倒是個賢惠母親了。
印象中她在外人跟前的表現,她深吸口氣起身開門,淡笑對門口的中年男子道,“不用敲了,雲叔,讓你見笑了。”
中年男子看她出來,白日內她的變化他可有所耳聞。
雖然他不清楚這丫頭怎麼會受傷,她的搭訕他還是淡笑說著來意,“沒事,聽你姐說你手臂傷到了,快給我看看。”
“好,你進來吧,”白青兒說著扭身進屋。
“你們不要進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白大丫跟著那叫雲叔的一起進來,白青兒坐下挽起袖子給那雲叔檢查傷,看劉氏和白鐵牛跟著進來,清冷阻止。
“這孩子,說了你幾句,你就鬧脾氣,把手也給傷了。那我們出去,我們出去。”劉氏尷尬說著,拽著白鐵牛兩人出外。
雲叔檢查了下她的傷,搖頭說道,“好歹是皮肉傷,要傷到筋骨,你這丫頭以後拿東西都受影響。”,拿過幹淨的布和藥幫她處理著傷口,對之前她傷口上的布自覺問,“這上面之前的布是你包的?”
“恩,我也是看血流的兇才想著纏壓著制血的。”白青兒也不躲避道。
雲叔不覺多看了她一眼,雖然早聽說這丫頭不一樣,如今不亢不卑的神色,他給她包傷口她連眉頭都不皺的反應,倒讓他個大男人都忍不住佩服。
但他還是語重心長說著她,“傷口這樣處理確實可以制血,以後可不要發火拿自己撒氣,你這樣除了苦自己能苦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