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牛沒想白青兒這一見表弟就跟他掐上了,自己這表弟什麼個性他比誰都清楚。
那跟他是一樣,平時除了跟他們這些兄弟,同村的男孩子一起玩,女孩子別說主動跟人家掐,就是說話都少,更別說會給人家姑娘撫頭上的草。
但看兩人利馬要掐起來,急忙上前攔住他的手打著圓場,“好了,好了。都是熟人,你也是,二丫年少不懂事,誰讓你不說清楚就那麼貶低人家姑娘家……”
“我……”劉黑委屈,他本只是好心,這姑娘卻這副態度。
劉松跟著上前打著圓場,同時對自己弟弟連連眨眼示意,“好了,畢竟是你不對,好好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要我,我不但抽你,多打你兩下也不過分。二丫,我弟弟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青兒挑眉,本以為要就此掐架,也許她可以一戰出名,到時候多少會收個小弟什麼的。
沒想是這種情形,煩躁搖頭,說完撿起地上的鐮刀轉身而去,“算了,姑娘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這野豬就按我之前說的,你們想辦法賣賣了錢給我分七分就成。我走了。”
“二丫,這丫頭……”
白大牛看她說完抱臂而走,要知道這一頭野豬賣下來可值不少錢。
最起碼對他們來說值點錢,農戶人家,有地的一年忙到頭,頂多也只能積攢兩三兩銀子。
這還是在一家人都勤儉節約,辛苦努力的基礎上有的。
這丫頭說著就走,白大牛伸手阻攔,看她頭也不回扭頭,只有為難看向身邊兩表兄弟。
“這丫頭倒是個有個性的。”劉松倒抱臂欣賞評價。
“什麼有個性,我看她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又野蠻,比她那姐姐差遠了。”兄長的話,劉黑捂著被某丫頭抽的臉不認同反駁。
白大牛不滿數落,“黑弟,本來就是你不對。”
看他不再出聲,“好了,廢話少說,我們把豬先想辦法弄回去,明天去集鎮賣了每人一分。”招呼他們跟他一起處置野豬。
“唉。”白青兒走出林外,這才感覺身上粘粘的極度不爽。
低眉看了下身上,連她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
滿身泥沙還有草屑,頭發和其他她雖沒看,也能感覺到此時肯定不怎麼。
站在村口的河邊,蹙眉想了下,她把本脫下的鞋子又穿上,踢踏著兩個腳指頭都有些外洩上面帶著補丁的布鞋向山樑而去。
那裡她記得有個小河溝,就在寬寬經過他們村邊的官道邊,道路高,河堤低,平時少人經過,就算經過的也是過往的商客或行人。
只要她不起身,不鬧出大動靜,是不會有人注意的,加上河溝兩側都是茂密的樹木,去那兒洗個澡就更加保險。
想到就做,白青兒直接去了靠山體的河邊。
找了處塌實的地方,她脫下鞋子,把外面的外衣和長褲都脫下,就掛在旁邊的樹杈上,慢慢走進河中。
進了水中,她才發現水最深的地方只及她的腰那麼深。
她幹脆把自己身上衣服都脫下,貓腰蹲坐在水中,清洗著身上的贓汙和泥垢。
殺手的直覺,後面有東西,她赫然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