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五分半,那足足四十五厘米厚度的合金板,在等離子射流切割機和總隊長的雙重努力下,終於徹底斷裂了。
熔化後那塊厚重的合金板,也直接被總隊長一腳踹了下去。
合金鑄成的通道內,仍然有灼熱的高溫殘餘。
無論是液氮降溫還是冷卻液,都太耽誤時間,而且容易在這種密閉空間內產生爆炸。
所以,救援部直接讓總隊長在通道內的高溫處鋪了一層氣凝膠墊,它的導熱係數極低,耐高溫效能極強。
只要巡查們不接觸高溫金屬,就能迅速透過了。
“我打頭陣,你們負責搜查,確認林輕的生死。”
總隊長也不多廢話,脫掉耐火服之後,就直接沿著這通道衝了進去。
“跟上。”
而肖沛東則是面帶沉痛地快步走進熾熱的通道內,他的神色中有著擔憂、不安、期待……彷彿一顆心始終都牽掛著生死不明的林隊長。
一眾巡查迅速跟上,穿過熾熱的通道後,當即便抵達了下方那空蕩蕩的休息室內。
休息室內,到處都是散落的箭支,顯然發生過交戰。
當巡查們快步走出休息室,來到廣闊明亮的地下拳場時,一個個不由得都愣住了。
整個拳場內,從拳臺到觀眾席,到處都是屍體,而且幾乎每一具屍體都看不到外傷,七竅流血而死。
整個拳場恍若處刑場,充斥著一片死寂。
“難怪你敢衝進來呢。”
這時,總隊長略顯玩味的低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眾巡查聞聲看去,只見拳臺附近的長椅上,正坐著巡查制服依舊筆挺整潔的林輕。
而他的腳下是一具身穿旗袍,多處中槍的女子屍體。
肖沛東愣住了。
一眾巡查也都愣住了。
“肖隊長。”
林輕忽然看向肖沛東,開口道:“這家地下拳場的負責人,周秧,她在臨死前向我揭發,說你就是鳶紅社的線人。”
“什麼?”
“線人?”
林輕語出驚人,頓時讓一眾巡查都是一愣,吃驚地看向肖沛東。
一時間,不少巡查都下意識地往旁邊挪開了一步,似乎生怕和肖沛東扯上關係。
肖沛東也是眼前一黑,差點沒繃住。
但臥底訓練帶來的素質,讓他也只是怔了一下,就皺眉開口道:“林隊該不會真的相信這種犯罪分子死前的攀咬誣陷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
林輕笑了,“而且她說給你提供了EPS系列的高能緩釋液,她還交代了,說是因為我坐上副隊長的位置,威脅到了你,所以請了楚天遙來殺我,說得煞有其事的。”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周秧這個女人說過,超感原液是給另一人準備的。
所以他猜測是肖沛東。
這些也都是符合情理的推測。
狼人殺嘛,好人就得狠狠盤邏輯。
況且……他還需要利用肖沛東來做一個實驗,驗證他的猜測。
“林隊長,還請慎言!”
肖沛東陡然冷喝一聲,肅然道:“我肖沛東進入巡查工作以來,已經有五年時間了,立下的功勳大大小小也有十餘次,如果林隊長真的懷疑我肖沛東是這種知法犯法、同流合汙的苟且之徒,還請拿出實證,我自然會認罪!”
他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一臉肅然正氣,讓人不禁生出信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