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她原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睡著。
剛剛車廂裡頭安安靜靜的還算,這會兒對面一有動靜,她就醒過來了。
睜著眼睛,藉著車窗戶外邊的光亮。
她看到下午進來的那個人從容的起身,然後站在下面,活動了一下筋骨。
又悄悄的靠著她這邊過來。
寧愛蕊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只留下了一小點兒縫隙,從縫隙裡邊偷看那人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那人要偷東西,她立刻就來個偷襲,把那人給踢翻在地,叫乘警過來。
表面上,寧愛蕊還是呼吸平靜,似乎睡著了一般。
這是為了麻痺對方。
顯然,寧愛蕊的麻痺成功了。
對方只是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她真的睡著了。
這才把口罩和帽子取了。
寧愛蕊這才發覺,這個人連睡覺的時候,都是戴著口罩帽子的。
這是殺人犯麼?
這麼怕別人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子?
然後,寧愛蕊就想起來,乘警似乎還沒有過來檢票?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如今的乘警可還不像是後世那般。
對檢票之類的事情管的那麼嚴格。
他們幾乎都是在上車的時候檢查一下,然後下車之前檢查一下。
行車途中可能會檢查,可能也不會檢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後就這麼過去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逃票的都有不少的。
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買票就上了車。
甚至一些小偷搶劫的,或者是殺人犯,藏匿在火車上,都沒有在檢票的時候被查出來。
想到這個,寧愛蕊突然就在想,這人不會就是逃票的吧?
沒有買票,就躲到了臥鋪車廂裡來?
一般來說,臥鋪車廂都貴,所以上車前都是查的還算嚴格的。
並且能夠在臥鋪車廂裡頭住著的人,也都是素質相對高的一些。
畢竟能夠住得起臥鋪,在這個年頭,也是挺有本事的人了。
也因為這個,車子啟動之後,乘警反而不會把監管的重心放在臥鋪車廂裡頭。
他們只會專注於硬座那邊。
那邊,人流量大,渾水摸魚的人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