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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你怕是也看到了。被冰封幾十萬年，那種痛苦，就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不過你也莫要替我難過，因為，這也將是你最後的下場！” 九妹的瞳孔驟然一縮，心底湧起一股寒意來。 “你莫要胡說，我怎麼會落得同你一樣？” 如荼塗滿黑紅色的指甲輕輕滑過她的面頰，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現在你不願相信也無所謂，你只要記得，你我都是被詛咒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她貼近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頓時，就好像一股寒意迅速竄過她的全身。 雖然九妹不相信這事情的可能性，但不知為何，心中卻並沒有什麼底。 “那你說，這蓮心能救你我，到底是怎麼個救法？” 如荼輕笑一聲，眼睛塗著濃重的黑色眼影，就那麼看著她。 “方才我說得不夠準確，應該是，這東西能救你‘或’我，而不是你‘和’我！” “什麼？” “照顧這小孩這麼久你難道沒有發現，若想蓮心發揮作用，就必須有七竅玲瓏血的滋養？” 九妹愣了愣，心中已然有幾分數。 “我以為，是因為小蓮蓬還小，承受不住蓮心的力量……” “沒人能承受得住蓮心的力量！”如荼打斷她的話，直直地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句。“所以，你我，只能活一個！” 九妹心中的寒意一陣一陣地湧上來。 她終於知道，這一直以來自己究竟為何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原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嗎？或許，當年留善將她安排到這個世界，就是這個用意也不一定？ 對了，她師父！ “你不是說，只有受了情殤才會成魔嗎？可是我同師父他明明很好……”她低聲道。 如荼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勾唇笑得很詭異。 “你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如今覺得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等到早晚有一天，你便會嘗到何為撕心般的痛！” 九妹抿唇不語。 她感受不到愛意，自然也感受不到她口中那種撕心的疼痛。但是直覺上，她心中還是有十分濃烈的不安。 “你可以直接將我抓去，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地讓我痛苦？”她質問道。 如荼若是想救自己，大可以直接將她抓了。再將小蓮蓬體內的蓮心拿到手，便可得到重獲新生的機會。 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 九妹不明白！ 如荼看了她一眼，忽而仰頭大笑起來，撩了撩自己墨黑的長發，眼裡劃過一道幽光。 “將你抓了？那多麼無趣？我就是要讓你嘗到我曾經嘗到的痛苦。看盡人生百態，瞭解愛而不得的心痛。最總心灰意冷再無留戀。那樣，我會很開心……” 她美麗的臉有些猙獰，看得人心中膽寒。 九妹幽紅的狐貍眼睛看了她一會，有不解，有茫然，但最終化作濃濃的憂傷。 這樣的如荼，可悲亦可憐。 不久以後，自己就會變成她這個模樣嗎？ 她不敢想象！ …… 九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亮堂。窗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透進來，照在她臉上暖融融的。 她知道，她是真正地醒過來了。 轉頭看向自己右手懷裡，小蓮蓬小手指吸在嘴裡，正睡得香。 這樣的孩子，無憂無慮。就算每隔兩日都要忍受蓮心強大的力量帶來的痛苦，但好在有那麼多人陪著他。想必他長大後，這段痛苦的記憶也不會存在了吧？真好！ 身旁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九妹轉過去，就看到她師父正闔著眼靜靜地睡著。他額頭的發絲微亂，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和高貴。反而有一絲絲慵懶閑散的氣質，讓人無法不為他著迷。 九妹的手指，輕輕覆上他的眼。指尖觸到他面板的那一刻，心底有一處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就是愛吧！ 九妹心想。 見她師父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膽子又大了起來。沿著他完美的臉部輪廓，從眉眼，一直往下，來到他高挺的鼻，柔軟的唇，最後停在他的下巴上面。 看著他師父性感的下巴，九妹忽然很想咬一口。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她輕輕翻了個身，鼻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湊近蒼粦的鼻尖。然後啊嗚一口，輕輕地咬了上去，還舔了舔。 嗯，感覺很不錯！ 九妹像只偷了腥的小貓，笑得賊兮兮的。剛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開溜，腰上就突然覆上了一隻大手。 “怎麼。做了壞事就想走？嗯？” 蒼粦微微睜開眼，那模樣，哪裡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被當場抓包，九妹羞得直往杯子裡縮。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蒼粦一手支起腦袋，勾唇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嗯，讓本君想想，大抵是從你偷看我的時候。” “我哪有偷看？”九妹嘟囔。 “哦？”簡單的一個字，微微上揚的鼻音聽起來十分性感。 九妹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好吧，我、我就看了一小會！”她嘟著嘴巴說完，一腦袋埋進他胸膛不敢出來了。 蒼粦心中好笑，把她撈出來。修長的五指溫柔地為她梳理淩亂的發。 九妹就睜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那眼裡的神色，與先前那時而茫然，時而混沌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了。 蒼粦心中如是想著，然後就看到九妹咧著嘴看他，忽然跐溜一下流下一串列埠水來。 “師父，你長得真好看！” 九妹嘿嘿傻笑。 蒼粦無語：“本君怎麼不知本君喜歡上了一個傻姑娘？嗯？” “嘿嘿！” 九妹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啊蹭。 “大抵是因為你我身上氣質相當，所以你才會被我吸引唄！” 蒼粦輕笑出聲：“你這是在損我還是在抬高自己？嗯？” “都有一點點！”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忽然定定地看了他一會，伸手捧住他的俊臉，對著他薄薄的嘴唇親了上去。 “師父，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她在他耳邊喃喃。 蒼粦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方才說什麼？” 九妹笑，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我說，師父，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是那種想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的那種喜歡。是那種我的眼裡只看得到你，看不到別人的那種喜歡。是那種我想為你生很多很多孩子，看著他們叫我們阿爹阿孃的那種喜歡。是……唔……” 九妹還想說下去，眼前猛地一暗，下一秒，唇就被狠狠吻了住。 這次他師父的吻，有幾分霸道幾分柔情，但更多的是無法言喻的激動。 自從那日在飛雲派，清淵和清樺合力施法，使得九妹再也感覺不到男女之情。他們之間，就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一廂情願。 他無論對她如何情深，在她看來都無甚意義。 即便兩人有了這麼親密的關系，他心中卻並沒有變得踏實。總感覺她還是會隨時離開他，棄他而去。 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能聽到笨狐貍說喜歡他？蒼粦的心中，除了激動，腦中就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唯有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狠狠地吻著。 他甚至都沒察覺到，他在吻著九妹的時候，身子是在隱隱地顫抖的。 “嗚……師父，我快透不過氣了！” 好一會，九妹幾乎被吻斷了氣。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便推開蒼粦大口地喘著氣。 蒼粦的眼眸深深，見她被吻得紅紅腫腫的嘴唇此時越發紅潤誘人。加上她臉頰，因為缺氧漲得通紅通紅的。每一處，都在刺激著他心底那團火。 於是，九妹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幾口新鮮口氣，眼前就是一個翻轉。下一秒，他們就換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兩人的鼻尖抵著鼻尖，她可以看到她師父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眼裡兩簇火焰越燃越大。 和她師父親密了這麼多次，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由得垂下眼，羞澀地不敢看他。 “那個……師父，現在是早上啊！”她小聲喏喏。 蒼粦勾唇，在她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 “嗯，你若是不喜歡早上，你我到晚上再起也沒關系。” 九妹：“……” 她指的又不是這個意思的說！ 到晚上起？那她不是會被折騰來折騰去，圓的都搓成扁的了！ “那、那就一次！” 她糾結了好久，弱弱地豎起一根手指。說出這話之後，臉上火辣辣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的說！ 蒼粦卻很滿意，斜勾起唇角，二話不說果斷吃掉！ “師父等等啦，小蓮蓬他……” 九妹掙紮的話還沒說完，簾子忽的被撩起。然後咻的一下扔出一個小包袱，精準地落在了旁邊的榻上。 九妹淚汪汪。 小蓮蓬啊小蓮蓬，相信她，他們絕對不是故意這麼對你的哇！ 小蓮蓬小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去！ …… “嗚……師父你騙人，說好的一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