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妤轉頭看了眼那已關不實的木門,總有寒風自那門縫兒裡灌進來,眼下陸九卿又有那藥效在,更容易著涼生病。
她躡手躡腳的走至床榻邊,輕輕跪上床尾去夠裡面那床棉被。就在楚妤拽著那個被角眼看要將整條棉被拽過來時,她隱約看到陸九卿的手動了動。
楚妤望向陸九卿的眉眼,他仍在熟睡。
她繼續拽著那被角往自己這邊扯,可就在這時,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扯住了被子的另一端角,猛然使出的力道,將楚妤反拽了過去!
那扯動只在短短的一瞬後便停了下來,楚妤已莫名的跟著被子移到了床頭……
她慌張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見他仍是緊闔著眼,彷彿先前那些只是做夢!她小心翼翼的想要爬下床去,那隻不安份的大手又忽地攬上了她的腰,將她用力往前一抵!她整個上半身便徑直送到了陸九卿的胸前。
他這才張開了那雙看似無辜的細長眼眸,睫羽輕眨間,似是帶著輕蔑的挑逗。一副不屑於此,卻又死死不放的架勢。
“唔……”楚妤奮力掙紮了幾下,原以為這服了藥的人該是四肢癱軟的,卻不料陸九卿的手似條精鋼的鎖鏈般,將她的雙手自腰後緊緊的反鉗住,動彈不得!
楚妤只覺得這個姿勢分外難堪!鼓鼓囊囊的胸脯緊挨著陸九卿的胸膛,他身上的炙熱透過衣衫傳遞至她的肌膚,不用看便知,每寸每寸都浸染著緋紅!
“世子爺……求您放手……”
“您這樣做,又與上回綁楚妤的人又有何不同!”
……
楚妤不住的抽泣著,可緊貼她的那人卻始終不肯放手,甚至連句軟話都沒說。她越是掙紮,那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便越是生出熱量,那身子熱的離譜,甚至令她有一種被置於鐵鏊子上燻烘的錯覺!
等她真的疲累了再也動不了了,乖乖認命般將腦袋耷拉到他的肩膀上時,陸九卿才終是緩緩言道:“自然是與他們不同的。如此,只是互成因果。”
“因果?”楚妤翹了翹腦袋無比怨念的白了他一眼,居然連強迫別人都能講的如此清新脫俗!
陸九卿似是被楚妤那一眼激怒了,最後的一絲耐性消散殆盡後,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與她脖頸相交,語氣陰沉:“若是你將知道的一切都提早稟報,我又如何會中了這藥?”
他輕輕抬起頭來將鼻尖兒與她相抵,眼神迷離且帶著陰厲:“自己種下的惡果,理當自己來承受。”他每吐一字,都與她的唇瓣相觸。
楚妤的身體和四肢都在他的欺壓下,毫無抗拒之力。臉蛋兒被他捧在手心兒裡,連想別過頭去都做不到,只漲得一張小臉兒通紅。
她急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兒順著眼角滑落,那是無聲的痛斥與最後的哀求。
他輕吻她的眼睛,揉開她緊蹙著的眉心……
他不停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溫暖她,親近她,愛撫她。可她的哀傷卻似怎麼流也流不完……
不知過了多久,在楚妤不住的抽泣聲中,陸九卿只覺得意識漸漸清醒。好似那些左右著他的慾望,漸漸從身體中抽離了出去。
看來是藥效開始退了……
他終是停了下來,幫楚妤拉了拉淩亂不堪的衣裳,側轉過身子。然後輕輕將她的頭攬進懷裡,用他溫熱的胸膛來融化她眼角落下的冰涼。
“妤兒,別怕。已經過去了……”
楚妤抽搭著抬了抬頭,看到陸九卿眼中粉紅的脈絲已然消褪了。她又想哭又有些暗自慶幸,哭的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慶幸的是總算守住了最後一步……
相偎了片刻,陸九卿便起身離開,沒說多餘的話。回了自己屋子裡,他吩咐丫鬟去端了盆溫熱的清水來。關上門後顧自的用熱巾擦拭著身體。特別是……有些黏嗒嗒的下身。
剛剛若非是那樣,想那些藥勁兒也不會這麼快散去。如此,已然是對楚妤最小的傷害了。
哎,第一次……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給出去了。
季家,於公於私,他如何能饒!
……
卻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叩門聲響起。
“進來。”陸九卿已換好了幹爽的新袍子回到主屋。
進來的是雪春,她神色慌張的隨便行了個禮。陸九卿看向她時,很是奇怪她那一臉的驚駭之色。
只聽雪春稟道:“世子爺,出事了!”
“季家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