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叫一聲,頓時心裡發毛!她這是又做錯什麼惹怒了他?又或者是壓根她什麼也沒做錯,他只是昨夜的火沒發出來,在拿她宣洩?
商嘉年站在她眼前,手上的勁兒往上提去,將她從地上架起,繼而用力一頂!將她抵到了身後的書桌上。
他將臉湊到她耳畔:“你給她喝了?”聲音陰冷而曖昧,讓人不寒而慄。
“喝……喝了。”霜桃被掐的脖子生疼!硬硬擠出幾個字來。心下忐忑,難不成是自己代楚妤喝藥的那幕被護衛看到了,是以商嘉年才這樣……可是不應該呀。
“她喝下那藥後,可有何反應?”他邊低沉的問著,邊鬆了霜桃的脖子,然後雙手架著她的大腿根兒往上一提!令她坐在了桌案邊緣。
她的脖子總算脫離魔掌了,說話也終是自在起來:“侯爺,那藥短期內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需等足二十八日方可有效。”
“嗯。”商嘉年懨懨的應著,手裡的動作越發肆意。
霜桃忽地有些明白了,她並未做錯什麼,侯爺也並未動怒。相反,他如今是迫切渴望她的!
如此想來,大概是因著第一回要她便是在京兆府的大牢裡,侯爺的某些霸淩興味被煽動了,如今有些沉醉在欺辱她的感覺裡。
以她的經驗,若是商嘉年的這種情緒能利用好,適度取悅於他,那她代替官凝青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畢竟,她不會讓楚妤喝下真正的涼藥。二十八日後,商嘉年會發現他對楚妤仍是提不起興趣來的。那時他便會明白,他此生只有她。
想到這兒,她不禁失笑。既而嬌嗲道:“侯爺,奴家好怕您這樣啊,您為何總要欺負奴家……”
商嘉年猛得將她向下一推,便讓她整個上半身仰倒在了書案上,既而冷笑道:“你在我平陽侯府裡好吃好喝的住著,每日每夜等的不就是被爺欺負?”說完,便整個人壓了上去。
……
許久後,霜桃面頰緋紅,氣若遊絲的在書案上蜷縮著。她雙眸惺忪的扯了扯商嘉年的袍襟,羸弱無比的央求道:“侯爺……奴家願意每日每夜的伺候侯爺,求侯爺給奴家個留於府上的名份。”
她想的是,即便眼下取代不了官凝青,也可以如她當年那樣,先作個妾從侯府裡安定下來,日後再從長計議。
商嘉年倨傲的抬著下巴,自顧自的繫著領褖處的盤扣,整個人似是剛經一頓飽食,正精神抖擻。他聽聞案上女子的柔靡之音,側轉過頭拍了拍她的臉蛋兒,手掌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帶著一絲施捨般的寵溺:“好。”
女子眼中光華閃現,欣慰的舔了一下有些幹涸的嘴唇。商嘉年將手指劃到她的唇上,沿著上下唇瓣兒遊走一圈兒,緩緩吐出一句話:“待你也有了身孕,本侯就納你作個妾。”
說罷,他便邁著闊步出了屋,獨留她一人悽悽惶惶的縮在書案上。屋門開闔之間,一股冷風竄進,她滿頭的水漬,頓時打了個寒顫!
情在濃時,他曾將她的臉按進筆洗裡……
她費勁心思的取悅於他,他卻總在饜足之後,潑她一頭冷水!待有身孕後?呵呵,他明知以她的身子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又能如何,如今別無退路,呆在平陽侯府至少還能保得小命。
她緩緩撐起些身子,將濕漉漉的發絲挽至耳後,定定的望著對面那張黑檀木漆金的寬敞拔步床,一抹淡笑流於眉眼與唇角間。
她心下盤算:只要官凝青不複寵,楚妤不真喝下那涼藥,她便是商嘉年床榻上唯一的女人!待他日後明白過來這一點,自然是不捨得再這般待她……
她一點點拾起地上的衣裳重新穿到身上,之後拖著疲憊到極致的身子往屋外走去。侯爺的屋子,沒有他的召喚,是不許她擅自留宿於此的。
她如今所住的居所,還只是個奴婢房。
***
商嘉年來書房想要找些東西,商元逸卻急慌慌的闖了進來!門兒都沒來及叩。
“侯爺!侯爺!出事了!”
商嘉年放下手裡的書冊,眉頭微蹙:“出何事了?”
“侯爺!國公府方才送來個匣子!”
“噢?難不成是昨夜陸九卿瞎鬧一番,沒找著什麼證據,今日便想著送禮賠罪?”
商元逸不自覺的撇撇嘴,侯爺這想的也太樂觀了吧!若真是這樣,他又何需急成這樣!
“侯爺,這‘禮’……”有些恐怖啊!
商嘉年見他這般羅嗦更是奇了,猛得一下站起身來,一拍書案急道:“到底是何物!”
“是……是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