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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很久,那支樂團帶著各自的樂器上了臺,下面已經有觀眾不悅的低語。
那個大叔是誰啊,跑錯地方了吧,有沒有人管管啊!一群人開始起鬨。
臺上的人調著自己的樂器不為所動,尤其邰曉拿的還是吉他,站在最醒目的位置。
別人都是一身嘻哈寬松裝扮,戴著鴨舌帽,一個個酷到不行。再看站在最前面的人,不緊不慢地調著頭一次沾手的樂器,穿了件白襯衫、黑褲子,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隨意解開兩顆,卻還是與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不然,我看還是算了,反正都要向大家道歉。”陸江臨苦著漲臉。
林洛遙也是心提到嗓子眼,旁邊那些說風涼話的家夥能不能閉嘴,什麼大叔大叔的,不都是二十幾歲的人嗎?
邰曉始終沒有向臺下看上一眼,也跟聾了一樣對臺下的各種聲音充耳不聞,倒是那些樂團的年輕人,個個緊張到不行。
他左右看看,對其它人點點頭,其它人也是勉為其難地回應了他。
然後一隻手扣著琴絃,另一隻手拿著撥片,一個利落的音跟著後面的鼓聲,演出開始了。
他們表演的是一首英文老歌,這肯定是臨時改的,但也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玩樂團的都練習過的曲子。
就是這樣一首所有人都聽過,都能跟著唱上兩句的歌,底下的人全都是愣了幾秒,像是誰也沒聽過似的。
那個衣衫講究,身材修長的大叔,只專注於他的吉他,帶著樂團的其它成員,穩穩地掌控了全場。
在他的主音帶領下,整首曲子越放越開,其它成員臉上的表情逐漸由緊張變為了放鬆,最後露出痛快的笑容。
雖然未經磨合肯定會有些瑕疵,甚至有些錯音,但是音樂,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人覺得痛快。
陸江臨的一顆心落了地,籲出了口氣,“這樣的話就可以用特別助陣之類的名堂搪塞過去了,真沒想到,不愧是你看上的人,洛遙,洛遙?”
怎麼沒人理他,轉頭看身邊的林洛遙,陸江臨愣住了。
林洛遙微仰著頭,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淚水,雙手捧著臉,讓人懷疑她是否能看清自己想看的東西。
可即使看不清,耳朵江、沒有壞,她聽到了人群中的揶揄轉成了贊美,她聽到了大家在為這支樂團叫好。
她聽到了,邰曉的聲音。
“搞什麼嘛,這個卑鄙的家夥,不好好當他的大老闆,偷偷練什麼琴,他的音樂,怎麼一點都沒變……”
她捂著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沒有辦法,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知道自己此時的心跳,她熟悉這種四肢緊繃的感覺,這個視角,這個舞臺,她沒有辦法。
只要他站在舞臺上,她就立刻變回了那個什麼也不懂,眼裡只有他的小迷妹,她沒有辦法。
她還是那樣地喜歡他,喜歡到光是聽到他的琴聲,眼淚就噴了出來,就是喜歡到這種沒出息的地步。
臺上是眾人的焦點,臺下是興奮的人群。而人群中,有個小姑娘,她追隨這臺上的人很久了,她的青春,她的夢想全都毫無保留地交付給他。
她蹲在那裡,抱膝哭泣。
為什麼要對她那樣殘酷,明明她是那麼地喜歡他。遺忘的,壓抑的委屈並沒有被平複,脆弱得就像一面玻璃,只要一個音符,就足已將其震碎。
表演結束,邰曉沒有在下面人群裡找到林洛遙,倒是看到了陸江臨,好像開場不久林洛遙就消失了。
邰曉神色不悅,一點也不想理會那些蜂擁向他的小朋友。
他找了很久,在洗手間附近撞上了林洛遙,她看上去沒什麼不同,但就是感覺怪怪的,讓他莫名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