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候都說她死了,自己還僥幸的曾想過給民族英雄做個替補呢,誰知道……
眼下一看到陳雙根本不敢抬頭。
“子良,通知禿子,準備準備可以起航了,對了,別忘了多準備一些吃的,這回,船上還運了一位皇上!”
靳子良目光一怔,過了一會兒自己也就想明白嫂子說的皇上是誰了。
這回,陳雙是誠心款待金啟凡的,船艙裡單獨收拾了一大片供給吃喝玩樂的地方,就連淡水都特麼帶了一噸。
不過回頭想想,陳雙也是夠了,沒見過一個大老爺們出海這麼講究的,昨天還搞了一份清單給她。
多少淡水,吃的,用的筷子,包括睡覺的地方用的是什麼料子,用的是什麼草蓆等等,還說什麼海上潮濕,必須防潮,白酒他是不喝的,要喝也是一級的紅酒。
若是擱在平時,陳雙自然不理他這一套,是去度假還是去辦事兒?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就算陳雙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可上了船到了船艙裡,起錨都過去一個鐘頭了,金啟凡看都沒看陳雙一眼。
“凡哥……你要的紅酒我都給你準備的是一級貨啊,下回去葡萄牙專門給你從葡萄莊園進購!”
船艙裡,禿子帶著幾個不學好的工人在打撲克,這邊,陳雙,靳子良,還有靳子良身後帶著的大超,金啟凡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茶點說著話。
金啟凡瞥了一眼陳雙把手裡的茶杯使勁往桌上一放,他能不知道陳雙是故意的嗎?葡萄牙産葡萄嗎?
“哎……行行行,我的錯,邱藍是早就在我公司上班了,可是……你有跟邱藍瞭解過中間的事情嗎?”
陳雙無奈,發現他軟硬不吃,而且還特別小心眼,正如他自己以前說的那樣,他覺得不是事兒,天大的事兒他都不覺得是事兒,要是他覺得是個事兒,針尖那麼大的事兒他也覺得是大事兒。
“邱藍?嫂子,是不是上回我們從那個什麼柺子山林子裡救出來的那個丫頭?”
靳子良當時就想起了。
金啟凡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靳子良。
“子良,你跟他好好說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騙了他金大少爺似的!”
陳雙起身回到鐵皮屋,裡頭的空間並不大,就跟火車裡的下鋪一樣,床頭有個兩層隔板用來放東西的。
這幾間鐵皮屋是用來輪班換崗守夜休息用的,陳雙也不是頭一次住在這裡,也不覺得哪裡不習慣。
只是陳雙解開圍巾掛在木板的釘子上,合著衣服枕著雙手靠在疊好的被子上時,一個聲音傳來。
“那個穿白衣服的男子左手殘廢?”豐二依靠在鐵皮屋的門口,就露出了他半邊臉和一隻耳朵。
他目光看著船艙裡不遠處的金啟凡,其他幾個人他都見過,就這個人沒見過。
“嗯,你關心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你離死也不遠了!”陳雙閉目假寐,喃喃的說道。
“太可惜了!”豐二難得感慨道,聲音十分輕微,就像是說給自己聽得。
“可惜?怎麼說?”陳雙略感興趣的睜開眼問道,只是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右手的指力很強,從他手背上的經絡就看得出來,但是他是個特別奇怪的人,右手可以殺人,左手可以救人……只可惜他的左手廢了,我只是看到他的左手想到了我一位懂醫術的前輩而已……”
“前輩?就你們那無生島上,還有懂醫的人?”
陳雙下意識的說道,或許豐二聽出來陳雙有了鄙夷之色,語氣中帶著鄙視的口吻,當下側目看了一眼陳雙,眼神變得異常惡毒,就好像隨時都會蹦出來一爪子撓死陳雙的一猛獸。
“別用你那自認為很兇殘的眼神看著我,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