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公司最近辭職的人太多了,我這也是為公司著想,介紹了幾個人進來,您又何必指桑罵槐的!”
李秋紅聽不去了,罵的全都是她介紹進來的。
“像樣不?”陳雙看著她說道:“業務部開發經理,你開啟你的資料夾,第三頁,驅動,你那個驅字,你能打成崎嶇的嶇……”
說到這裡,陳雙無奈的擺擺手,示意不能幹就滾犢子。
李秋紅已經喘了好幾口粗氣,這明顯就是沒給她臺階下:
“陳總,我散了會就寫辭職信,我也不想拖累你!”
“辭職信?”陳雙感覺有些人真不能慣著:“桑花,去年上半年的餐飲賬目拿出來。”
一聽這話,桑花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陳雙,她不是說要考慮大局和利害關系嗎?
陳雙明白桑花擔心什麼,可是,就因為考慮大局,李秋紅才敢當著各位主管的面跟她叫板。
很顯然,她篤定了陳雙不敢簽她的辭職單,要不然,她的黨羽全都集體辭職,看你一個老總不得急上火?
陳雙這人還就吃軟不吃硬,作為最高管理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拿辭職去威脅老闆的員工。
因為,即便是高薪留住了,也沒有用,她會覺得漲薪很容易,其他人也會效仿。
這種周而複始的,哄著你去掙錢的員工,就是蛀蟲。
一聽到追查上半年的餐飲賬單,李秋紅臉上閃過了一絲啞然,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沒辦法,她做人事管理在職場上混的年份比陳雙創業的時間還長。
很快,桑花拿來了賬目,甚至把以前供工作餐的夥計都叫來了,這一刻,李秋紅的臉色才真正的面無血色。
“是你不要俺家快餐,說是有蟲子,但是俺家才三塊錢的成本,還三菜一湯,你上誰家找這麼便宜的去?”
陳雙讓助理給倒了一杯茶,就像是局外人看著這場戲。
李秋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根本不用其他人說話,一切都自知。
十一點半結束會議,陳雙沒急著離開會議室,把麻桑花留下了:
“桑花,你真的是自願辭職的?家裡出了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說嗎?”
麻桑花低著頭咬了咬下唇說道:
“我掙錢就是為了給媽媽看病,供弟弟讀大學,現在……我媽媽已經過世了……我弟弟他……他也上不了學了,我不回老家守孝,不知道怎麼辦!”
“你母親過世這事兒以前就聽你提起過,你母親的病全靠藥在維持,可是你弟弟怎麼就不能上學了?”
陳雙想起了,估計被她安排在茶水間等她的就是她弟弟,麻桑果。
桑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會議室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她才試探著跟陳雙說了那麼幾句。
陳雙當時就愣了,她費了好大勁才想起來這號人。
當下陳雙就打了個電話給靳子良:
“把之前在本公司就職的陸路運輸主管趙存款給我廢了,還要讓他知道為什麼!”
桑花嚇得捂著嘴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