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娘們不守信用,還留著幹啥?不如一刀宰了算了!”
豐二爺的臥室也是木質的,雖然比不上大陸的住宅寬敞豪華,但是幹淨整潔。
所謂的大堂也就是大陸所謂的客廳,有一張紅木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是木質的。
豐二爺沒有穿上衣,肩膀上繞著一塊蔥木的纖維袋,類似於棕樹那種褐色的網狀纖維。
唯一不同的是,棕樹的樹皮網狀纖維可以做草蓆,這種蔥木的纖維天然帶有消毒的成分,但是不能內服,因為有毒。
正因為有毒,所以才有消炎的作用。
“殺了,那個高個大陸男人怎麼處置?他手裡有槍!”
豐二爺臉色很難看,一想起這個男人,就想起了陳雙,雖然至今都不知道她叫雙,只知道姓陳。
可這女人的眼睛就像是鋼針一樣,對於他而言,從沒有柔過,殺她?他豐二爺早就想了,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他不想殺,而是下不了手。
“三弟,你說……這麼個倔強的女人,該配怎樣的英雄?”
“至少得有血性,照我看,大陸的男人有什麼用?如果真有用,還會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
老三說道,自顧自的拿起酒壇子往木碗裡倒了一碗酒。
這次從陳家航運的貨艙裡打劫下來的好酒,至少夠他們喝半年的。
老三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在這無生島上,瓦圖人男女之分別十分明顯。
從十四歲成人禮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所有的男人就負責一切,所有具有挑戰的事情都是男人幹。
女人只需要洗衣服做飯生孩子,久而久之,男人成了女人的神,女人成了男人要守護的物件,她們所居住的地方其實比族長還要好。
她們各個溫柔似水,將男人當成上神一樣伺候,只是這種溫柔總歸會被擊垮,所以,他們男人可以隨時看上別人的女人。
無生島的東南方有個角鬥場,男人之間決鬥,如果輸了,就可以帶走他的女人自己享用。
女人絕對不會抗拒,因為她們正因為柔弱,所以,更傾慕與驍勇善戰的真男人。
在這裡,做族長還不如平民,因為族長要以整個民族為己任,而平民,只需要男人沖鋒陷陣維持生計。
如果誰家的兒子十四歲成人禮沒有透過,不死在鯊魚嘴裡,也會被唾棄,最好的結局是沒被鯊魚吃掉,缺胳膊少腿的。
但是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被姑娘相中,只能孤老此生。
“可他就兩個人啊,我們島上的兄弟哪個不比大陸人勇猛?你靠一個女人去威脅那倆土蛋,難免讓兄弟們說閑話!”
老三思考再三,還是把這話說了。
知情的兄弟都在背後議論了,說這次明明是可以大獲全勝的,可豐二爺卻臨時休戰,直接撤退了。
“兄弟們還說,我要是死了,你正好坐上族長的位子!”
豐二爺不冷不熱的說道。
“怎麼可能!二哥,你這說的什麼話?”老三本端起碗要喝酒的,聽聞此話頓時有些激動。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族長,你說了算!”
豐二爺仰頭喝幹了那碗酒,隨手把木碗撂在桌子上,起身就進了內室休息去了。
“二哥,我真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