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雙蹦著去砸門,門口一直都有人看著,很快就被聽見了。
“你們二爺呢?我要見他,我想好了!”
陳雙有些著急,門口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走了一個,不多時,過來三個人,加上門口那個,四個人,駕著陳雙又給扛走了。
這種自己不用走路的感覺讓陳雙特別沒有安全感。
可是,到了那個所謂的“總部”大堂,二爺說是去喂鯊魚了,陳雙又給扛到了地下。
一落地,陳雙就看見那個瘋子站在玉石棧道的中央,似乎感覺是在故意等陳雙到,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突然感覺等不到明天了!”
說完,也不知道他做了一個什麼動作,也不知道關押禿子他們的地方和這地下水庫有什麼關系,只聽到鎖鏈牽扯著軸承的咔咔聲,隨後,一個只穿著大褲衩的男人被丟了進去。
那人的四肢沒有受阻,一落下去,就拼命的遊,周邊幾只鯊魚像是小船一樣時不時略過。
“黑子……你這個瘋子,如果我的人流一滴血,我讓你們整個瓦圖族人都給我賠命……”
陳雙目光睜大,眼眶血紅,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扒光了衣服的禿子。
“呵!”二爺冷哼了一聲,這個好看的女人經過這麼三番兩次的折磨,終於露出了本性:
“千萬不要跟我談條件,你照做就好!”
此刻,玉石棧道裡的禿頭男人驚恐的回頭看一眼鯊魚,拼了命的往上浮。
上方有一米寬距離島嶼地下洞壁的位置是懸空的,可是,他似乎找不到有什麼地方能攀爬,遠離那些鱷魚的遊動。
“你把我的人弄上來,我去……”
“你?”呵!這丫頭真想死?
似乎好多年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二爺一揮手,讓人把陳雙帶到了棧道外頭。
這時候陳雙才發現,原來直接丟進去喂鯊魚的地方是個井一樣的存在,下邊就是海平線。
彎腰垂目一看,能看到下頭的海浪,這島嶼下邊是有海水灌入的。
怪不得,禿子就算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從距離崖壁一米多的海平面上跳出來,更不可能從這“井口”也是喂鯊魚的地方爬上來。
“禿子!”陳雙還沒有下去,就喊了一聲,也不知道下邊的禿子能不能聽得到。
二爺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姑娘到底是真的膽大,還是裝的?
她覺得自己下去了,就可以救上來她的人嗎?
一揮手的那一刻,陳雙被人鬆了手腳,直接丟進了這喂鯊魚的井口內。
二爺不由得攥了攥手,返回棧道透過半透明的玉石牆壁看著裡面的場景。
禿子只聽到撲通一聲,發現又掉下來一個人,原本沒留意,可定睛一看,他嚇傻了。
“陳……陳總!”
禿子掄圓了胳膊往陳雙身邊游去,可是他卻嚇愣了,一隻鯊魚就在陳雙身後,正準備吞噬這所有的海水,以及海水裡所有的生物。
“二爺,您何必呢?您說這位老闆在大陸是個很有錢的老闆,咱們這次就是想拿點藥治病,您……您看這……”
三爺不由得喪氣的看著鯊魚網內的場景,以往打劫來往船隻也都是要東西,他們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會殺人。
只是,現在無生島上的瓦圖人從上一輩的兩千人,已經漸漸縮小熬到了只有五六百人。
很多孩子剛出生沒半年就得冷熱病死了。
他們已經在這無生島上生活了幾百年了,二爺曾經因為這事兒第一個出海過,聽說大陸有什麼疫苗,只要一出生給打一針就不會死了。
現在,島上的女人和孩子越來越少,前天死了三個大脖子的孩子,作為瓦圖人繼承者,有什麼比守護自己部落民族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