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回事?”宋德凱見陳雙掛了電話之後就一直很心煩,不由得問道。
陳雙有些不耐煩的隨便講述了一遍。
“瓦圖海,你說的是那個叫無生島的地方吧,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去的了的!”
宋德凱倒是聽說過這麼個存在,無生島,其實在二戰時期就很有名了,只是,後來這小島經歷過多次地殼運動沉入海底了幾百年,而後又浮上來的。
所以,島上的植被什麼的生物都是後來才有的,而且,沒有確定劃分到屬於瓦圖海還是希波蘭。
但是後來被當做重刑犯監獄使用過那麼幾十年,這些重刑犯都是特殊任務或者兵種犯了錯之後流放的地方。
也就是所謂的自生自滅,反正四面環海,你想逃走可以,除非你能光著膀子游個三天三夜,還是在不遇到鯊魚的情況下,或許,還有可能逃離。
所以,那個島上,沒有監管人員,也沒有人敢去監管,而且也不需要監管,反正沒人有本事逃走。
久而久之,那個地方就荒廢了,留下來一批野外求生技能特別強悍的人,至於他們是如何繁衍生息的,想想也知道,估摸著女人都是從外頭搶來的。
至於什麼海盜用的船隻和武器打哪兒來的,這就是個迷了,反正兩邊海域都管不到那地方。
“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陳雙被宋德凱說的有點發毛,那人要是去了,不得餓的生吃活人?
在一個封閉的小島上,怎麼談交易?錢,恐怕對他們沒有任何概念,也沒地方消費呀。
想到這裡,陳雙心沉了,她現在的記憶還是空白一片,本來就焦躁不安的心左右都是個暴躁,根本安靜不下來。
“什麼時候啟程?”宋德凱說道,在他心裡,他的女人對自己的下屬那是照顧有加,所有的員工哪怕是打掃衛生的,都覺得陳雙是個特別有良心知恩圖報的好老闆。
“你說啥?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我還沒活夠呢!”陳雙一翻白眼。
宋德凱踩住剎車,把車子靠路邊停下來:“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王禿子以前可是幫了你不少,你雖然不記得了,可是,不能忘恩!”
陳雙一愣:“我……我……我能怎麼辦?跑過去跟那幫亡命之徒送個人肉大餐?”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雙,你記住,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天生就得體諒你的現狀!”
“行,你當那麼大的官,你說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反正我不去,我不想死!”
陳雙抱著膀子看向窗外,反正就是不去,愛咋咋地。
宋德凱收回目光,不怒反笑:“是啊,你是我女人,這種事,不光女人的事情,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說著,宋德凱跟沒事人一樣把陳雙送到了禦景園,其實宋德凱最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禦景園,偶爾回去接孩子出來玩玩。
晚上,陳雙輾轉難眠,她真的有那麼忘恩負義嗎?
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瞅瞅窗簾外頭滲進來的白色月光,伴隨著窗簾被夜風吹起,荷葉邊兒在地板上溫柔的摩挲著。
她起身來開窗簾,讓那月光徹底的宣洩在自己的身上:
“陳雙……你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如今的感覺,好像你陳雙一覺醒來就高高在上,可是,過程呢?母親是怎麼死的?她為什麼讓母親死了?
全世界都像是蒙著一層厚重的紗幔,讓人感覺,全世界都有秘密瞞著她。
她不知道怎麼做才對,更不知道,她應該相信誰。
想到這裡,陳雙莫名其妙的感覺鼻樑癢癢的,下意識的抬手去抓,發現是淚。
漸漸地,哭聲越來越大,從壓抑的抽泣,到嚎啕大哭,中間經歷了五分鐘的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