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陳雙應了一聲,伴隨著一陣倒水的聲音響起,陳雙這才草草翻看了各部門遞上來的資料夾,陳雙不由得蹙眉:
“不是說了這些事交給下頭的部門最高主管解決好了,怎麼又拿過來給我看?”
姑娘放下水杯,陳雙卻沒心情喝了。
“幾位……主管……都集體辭職,這些都是辭職單!”
陳雙一聽,又從新看了一眼,可不是?各個部門包括之前調查的那陸運部門經理也辭職了。
辭職理由一看都是集體商議好的,字面意思大致是,我覺得無法擔任這個職位,無法帶領部門員工日新月異,所以,決定辭職。
“拿回去!”陳雙看了看時間:“明天讓各部門主管親自拿著辭職單在第三會議室開會,早上七點半!”
姑娘詫異了一下,八點鐘才上班呢,可是,見陳雙臉色不太好,遲疑了片刻,還是原封不動的抱著資料夾離開了。
陳雙捏了捏眉心,她是失憶,不是特麼智障。
讓他們自己審批自己部門遞交的檔案看上去是給了實權,其實,是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的部門,出了問題也是管理無方。
現在好了,推行政策受阻,就想著所有部門的時間走最後一道陳總簽字的流程,這樣即便是出了事,那陳總也有責任擔當一部分不是嗎?
陳雙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主管在想什麼,但是,不是所有的部門主管都這麼會搗糨糊,自然有人在裡頭搗鬼。
只是,此刻辦公區的幾位主管一聽到明早上七點半就開會,第一個炸毛的就是陸路運輸部門經理,把陳總退回來的辭職單資料夾給重重摔在了桌面上。
這一點,陳雙早就料到,其實陳雙自己也起不來,不過幸好,她現在就住在陳家集團十八樓。
傢俱雖然簡單但是很敞亮,晚上拉開窗簾好像一伸手就能夠著星星一樣,一抬眼就能看到整個大京北,以及正東方那條與天海連線成一線的北海。
貨輪就像是餃子一樣在湯鍋裡蕩漾,如果開啟窗戶,能聽到汽笛聲。
第二天,陳雙七點鐘起床,洗漱一番,隨便紮了個馬尾就在八樓第三會議室等著了。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七點二十分的時候,幾位主管陸陸續續的來了,但是每個人似乎都帶著一些不滿。
“看來各位還是很積極的,誰要辭職,來,辭職單拿來!”
這是陳雙開會時的第一句話。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很顯然,幾位主管在昨天傍晚的時候一定是商議過了什麼。
本來想著陳總會想辦法把人留住,比如,加薪?或者,求著他們留下?
隨後,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個人,陳雙的目光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那個人:
“趙經理?你不是要辭職嗎?”
陳雙這麼一問,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看向別處,就好像喊不得自己是聾的。
職場……知道怎麼混嗎?聽風就是雨,死的比狗害慘,甚至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趙存款一看這場景,媽的,不是都說好的嗎?
當下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硬著頭皮遞交了辭職單。
陳雙拔掉鋼筆帽,剛要下筆,她停住了:
“趙經理,上個月陸路運輸有問題的油費,你做明細單子了嗎?或者,已經交給財務部了?”
說著陳雙看都沒看趙存款那難看的臉色,當下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用會議電話打給了麻桑花:
“你到崗了嗎?有空來一下八樓第三會議室,把趙存款那邊陸運所有資料彙總拿過來!”
趙存款的臉更黑了,其他幾位見風就是雨的主管恨不得偷偷把自己的辭職單給撕了。
這是啥?誰知道陸運部門幹了什麼偷吃公司的事情?他們要是被連累了,這後果誰敢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