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棋牌室那回,超子還質疑過老大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什麼事都幹。
但是後來,靳子良跟他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把經歷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說的超子啞口無言,畢竟他超子也是個血性男兒。
末了,靳子良還笑著說,嫂子做的紅燒肉,那真的是天下一絕。
超子對靳子良試了試眼色,可靳子良眼中明顯不想連累兄弟,超子不死心,轉頭對還站著,或是被打趴下的十幾個兄弟吆喝了一聲:
“兄弟幾個都是我叫來的,是不是兄弟們!”
“是!”
程安寧看了一眼靳子良:“按照流程,你還是得跟我回一趟警署錄口供!”
程安寧沒有再給靳子良說話的餘地,突然提高嗓門:
“靳子良,你還是要去一趟,配合我們的工作,一隊,搜救陳雙,二隊,將這些聚眾鬧事的人全都帶回去,三隊,採集現場相關資料以及口供,收隊!”
其實安寧在方才突然感覺自己摻雜了私人恩怨,按理說,靳子良是以不知者無罪,只需要有個證明人就好了,畢竟現場鬧事的規模不大,後果也不是太嚴重,也就是傷勢輕重之分。
她一聽說是因為陳雙,她心裡就不痛快。
如果不是她揭露了自家的事情,她和她姐姐,還有父親可能還在愉快的生活著。
但是,陳雙說的都是實話,這也不能怪她。
午夜夢回時,她總覺得太孤獨,不……是很孤獨……蘭姨自殺了,父親因為被母親斷了雙手和雙足,含恨而終。
她……咬著牙幫父親和蘭姨辦理了身後事,就連姐姐程安安來上墳她都不願意。
她不是恨陳雙也不是恨姐姐,只是……一時無法說服自己,將來的路要怎麼面對。
她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可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都過去了,半年都過去了,她還是沒想好一樣。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好?
手底下人接到指令分成三組,馬大虎手底下的五六個參與這次鬥毆的打手全都被帶走了。
以及超子這邊的十幾位兄弟。
“安寧,你一定要找到陳雙,我……和你姐後天就辦酒席了!”
靳子良無奈也被壓上了車,只是在路過程安寧的時候,他停了停腳步,淡淡的說道。
安寧微微蹙眉,咬著下唇說道:“你一定要對她好,她脾氣不好,你要……”
“我知道,我會讓著她的,放心!”
安寧舒爾抬起目光看著靳子良,許久才調整回狀態,當下親自帶隊去找陳雙的下落去了。
……
“在京北你還……”馬大虎捂著陳雙的嘴,眼看著外頭的人都散了,空氣也更加清靜下來了。
“真是不識抬舉!”金啟凡淡淡的說道,陳雙看著身邊捂著他嘴的馬大虎突然就倒下了。
那身子還在一抽一抽的,陳雙吸了一口涼氣,你他媽終於不裝逼了。
剛說著,巷口突然冒出來個人影,因為背光的原因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根本認不出是誰。
那人二話不說就拔出了槍:“都不許動!”
陳雙一聽這聲音,當下就知道是誰了,可是,嗖的一聲,從耳畔發出破空的聲音,啪……
安寧手裡的槍就落地了。
“還不走,等著吃夜宵?”金啟凡說道,直接特麼也不裝逼了,站起來推著輪椅就跑。
當下陳雙就看傻眼了,金啟凡,你……能不能不那麼逗比?
“站住,不然告你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