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撫了撫額頭說道。
晚上九點五十多分的時候,陳雙輕車熟路的打車到了那小吃街,不開車也是有原因的。
靳子良遠遠地透過人群看到了那一襲白色的運動服,在夜色中格外顯眼,當下沒有招手,打了個電話。
陳雙順著靳子良說的路線走過去,這條街和夜市那邊的街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因為黑市是近年才開發的街道,所以整體佈置包括街道的路面都不如夜市那般古樸。
夜市儲存著不知道多少輩人一直繁衍生息下來的特色小吃以及建築。
小吃一條街上有很多新開發的口味,比如鐵板燒,蓋澆飯,以及驢肉叉燒卷,至於味道怎麼樣,陳雙不會覺得門口排隊的人多就一定說那味道就好。
可能是年輕個人圖個新鮮罷了,夜市大多數都是對老京北有感情了的人,喜歡老味道。
靳子良手裡就拿著個驢肉叉燒卷,也沒見得吃的有多香。
見陳雙走到近前,靳子良剛要問問陳雙晚上有沒有吃飯,要是不嫌棄他再去買一個給陳雙嘗嘗。
可話到了嘴邊,只見靳子良突然看著陳雙身後的方向陡然目光一怔,罵了一句我擦,手裡的叉燒卷也給扔了,招呼身後在黑巷子裡解手的超子就追了上去。
“超子,快!”
陳雙順著靳子良跑去的方向一看,只見一位四十來歲的壯漢回頭就掃了一眼,撥開人群就往黑暗處跑去。
那個人正是當時在湘菜館裡的四人其中之一。
超子嗷的一嗓子,一邊拉上褲子拉鏈,一邊就跟著攆。
陳雙也緊跟其後,但是,這小吃一條街裡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找浪漫的地方,她的臂力自然比不上男人,遇到人潮擁擠的地方,陳雙都是硬著頭皮往裡鑽的。
可等沖開人群,陳雙就再也看不到靳子良的影子了。
而她已經到了黑市門口。
那扇門就像是暗房影樓一樣,門口掛著厚重的破布壇子,零零散散的人往裡走著,畢竟現在都是下注晚期了,該入場的也都入場了。
陳雙斷定那四個人和黑市的打手脫不開關系,不然憨子那麼大的蠻力都能給人弄折了手腕。
當下陳雙走了進去,看了一眼前臺售票處,已經沒幾個人了。
今天參賽的人不管是誰,反正陳雙是不認識一個,當下挑著票數最低的那貨就買了一萬塊錢的,管他輸贏呢。
至於那最高售票率的人,確實有些紮眼,幾乎是百分之九十的勝場,可以說是黑馬中的種馬。
越是勝的機率大,買的人就越多,分下來的股份也就越小,但是圖個穩當,還是包賺不賠的。
但是這票數最低的這貨,雖然贏得把握最小,可一旦贏了,那可是一乘以一千的翻倍。
陳雙拿著票根就順著人流進了那熟悉的擂臺場,這個時候,第一局的鈴聲已經響了三下,很多人在一陣鼓掌熱鬧中沉靜下來,等待這激烈的戰鬥。
陳雙望著擂臺這一圈高低錯落的座位,果然在對面看到了兩個一前一後在座位席上迅速穿梭的人影。
即便是看不清楚臉,可那身形陳雙認得,是靳子良和超子。
陳雙來得晚,沒有座位,只是找了個空位站著。
就在第一場開局之後,身邊的一位小夥子站了起來:
“美女賭馬還真是少見呢,來,我座兒讓你!”
那小子搓著手一臉猥瑣的上下打量陳雙,這讓陳雙有些反感:
“不用了,謝謝!”
“坐嘛坐嘛……客氣啥!”說著那猥瑣小夥子站起來,就把陳雙扯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