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影印室,麻桑花急的要跳牆,影印好了小跑著往八樓過來,臨著上樓的時候,桑花還吹了幾口氣。
別到時候拿到樓上還是熱的,哄誰呢?
劉先生看了看,將影印件遞給了手底下人,拍了一張照片,隨後,劉先生很客氣的說道:
“陳家貨輪那邊,你不介意我派人過去取樣化驗吧!”
“當然,只要能配合您的工作,我打電話叫人現在送來化驗樣本都行!”
陳雙依舊很客氣,也很輕松,官場上的言語說多了,便會身臨其境,根本不用醞釀。
“不必了,今天本就很麻煩陳老闆,耽誤了您這麼多寶貴的時間,我們自己過去取樣就好!”
是的,話說的很客氣,面子也給的很足,但是結果是陳雙預料之中的,他們不親自去取樣,還不是怕陳家人在中間做手腳?
一切取證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四點的樣子了,臨走,劉先生依舊和顏悅色,十分客氣的起身,先跟陳雙握手:
“真是叨擾了陳老闆,如果有事情的話我會直接通知你的,請見諒,我們也是為了工作!”
“太辛苦劉先生了!”陳雙親自把這幾個人送到了一樓大廈門外,直到公家的白色麵包車離開視線,陳雙才斂起笑容:
“子良,怎麼樣?”
“我一直在碼頭,我和禿子大麻子和兄弟們都盯著貨艙呢,沒有他人進去過!”
“好。”陳雙鬆了一口氣,只要沒人接觸過這批貨,他們取樣化驗一定就沒問題。
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放冷箭?
陳雙沒有返回辦公室就上了車,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
“老騷,那幾個人紋身的家夥摁住了沒有?”
“雙姐……您可別怪我,那四個人身手不簡單,憨子這麼大手勁兒都被其中一個男人給掰折了手,現在還在醫院呢!”
“跑了?”陳雙一愣:“你昨天怎麼不通知我?”
“我……我們哥幾個在找,當時他們就在鬧市區一下子他孃的不見了,我們哥幾個找了一宿……再加上憨子的手摺了,給送去醫院,耽擱了那麼半個鐘頭的時間……
本想……這不是想今天多叫上一些兄弟上去再去找找嗎?興許就找到了,可還是沒找到!”
老騷感覺就算是告訴陳雙了也沒有辦法,那幾個人真的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就那胳膊上的肌肉,都他孃的一塊一塊的,胸肌都能動的那樣的。
“我知道了,繼續找,哪怕找到了全力摁住一個都行!”
陳雙掛了電話,趕緊回了海景苑,剛停下車,陳雙就忍不住小跑著進了院子。
這一進去,可了不得了,陳雙嚇得顫抖了幾下身子,扶著大鐵門才穩住身子。
“金啟凡!”陳雙喊了一聲。
“媽媽!”樂樂一看母親回來接她了,趕緊舉起小手使勁的擺動著,生怕媽媽沒看見她在哪裡。
“樂樂!你快下來……”
陳雙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腳步也快了幾分,心髒突突的跳著。
金啟凡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看著陳雙,甚至有些嫌棄的看向別處。
“啪啪……大蚯蚓……架……架架……快跑……啪……快跑,架……架……快跑,去媽媽那兒……”
金蟒巨大的身子在陰涼地裡行動懶散的扭動著身子,面盆那麼大的腦袋吐出的蛇芯子都有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