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就坐在山丘腳下,這個村子荒涼的慘不忍睹,可她卻還有功夫去緬懷五姨和六姨曾經的遭遇。
陳雙掏出懷裡的那帶天線的電話,她有些想念他了,這才離開兩天而已嘛……陳雙無奈的笑了。
可頓時感覺腦袋一疼,陳雙嘶了一口涼氣回頭看去,還是那個光屁股小男孩,竟然拿石頭丟她?
陳雙一回頭,那孩子就跌跌撞撞的往家裡跑,一路摔了四五個跟頭。
還嚎叫著什麼呃也待?後來陳雙才知道,這個意思是水鬼的意思。
她們每年都在汛期的時候,也就是七月十五鬼節時膜拜河神,讓水不要鑽進村子裡。
可是,七月汛期整個大江南北華夏國土基本上都會降雨,這不是河神好嗎?
抬眸看去,火把繚繞,整個山澗內的村子被照耀的如同白天,那些火把從黑暗處一一破開,朝著陳雙這個方向走來。
陳雙的手機卻響了:
“咋了?”
“找到了,這孩子眼睛很大,很有神,十二歲!”
“你在哪裡?……等我!”
陳雙得到了確定地址要過河去,她的水性也不是太差,反正狗刨是會的。
當下就往河邊跑,可是身後火把明顯朝這邊包圍過來,高亢的聲音不知說什麼,但是明顯火把移動的速度加快了,而且還分散了。
陳雙剛想跳進河裡,卻剛發現對岸的火把也聚集了過來。
陳雙看了一眼吊橋,她掄圓了胳膊往那邊狂奔。
可很快,對岸的火把已經蔓延到了吊橋上,陳雙立定不動,這幫人根本沒有法律意識,很有可能因為封建迷信就把她給結果了。
可陳雙依舊很冷靜:“子良,我被村民攔了,你把那孩子先帶走再說!”
“嫂子!”靳子良當機立斷的說道:“打簡碼!”
陳雙的腦子空白了瞬間,簡碼?那個代號?靳子良怎麼知道的?
陳雙根本沒時間掏出記錄簡碼的紙,只能憑借記憶撥一串她印象相對比較深刻的一串簡碼。
“喂!”陳雙剛說話,火把已經聚攏過來,一個大漢上前搶走了她手裡帶天線的電話。
隨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巴碰到了天線,天線縮回去了,那大漢就覺得好玩,隨意的抽出來,按進去,抽出來再按進去,當下就傻逼一樣的笑了。
遞過去給領頭的人看看,那人擺擺手,這人就把能收縮的天線……給直接玩斷了,拿在手裡,抽出來,按進去……在抽出來……又按進去!
電話就丟在腳邊看的陳雙是哭笑不得。
隨後,一位看上去三十啷當歲的中年漢子在領頭人耳邊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轉過眸子看向陳雙的眼神變得十分貪戀。
陳雙即便是聽不懂也明白了,這裡那麼窮根本娶不上媳婦兒,這是要把她也留下的節奏。
當下陳雙轉身就跑,卻發現身後已經不知不覺從村南邊來的那波人給堵死了。
陳雙緊急剎車,向著左手邊的河道沖去,狗刨也能游到對岸去不是?
身後嘰裡呱啦跟吵架一樣急促的聲音,陳雙一句話都聽不懂,縱身一跳,撲騰一聲。
可陳雙感覺身子剛沒入水裡,就聽到嘩啦一聲脆響,陳雙感覺一股下沉的壓迫感還沒結束,身子就開始慢慢抽離水域。
陳雙趕緊掙紮,才發現手裡抓了一大把的漁網……撒網?你們當老孃是魚嗎?
陳雙用力的在水裡掙紮,從外人看來,還真像是網上來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