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蘭無法用力,只覺得手臂痠麻脹痛,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酸筋一樣,使不上力。
可金啟凡右手的力量比左手要大很多,那彈珠彈出去的一瞬間可以打進水磨石便可以看出。
“老子這輩子就被老爹打過!”金啟凡面色陰冷,讓陳雙都覺得他不是那個氣定神閑,事不關己,不染紅塵的金啟凡了。
他猛然一咬牙一用力,這前後不過短短一秒鐘的時間,滿場鴉雀無聲,那清脆的咔嚓聲,顯得格外明顯。
只見金啟凡雙指夾住的那手腕,呈現詭異的扭曲,杜米蘭慘叫一聲節節後退,被擰斷的手不停的顫抖:
“指力組織?都該死!”
誰知道金啟凡根本沒罷手的意思,好像一位戰士被觸碰到了他最忌諱的地方後,他已經殺紅了眼。
金啟凡右手與杜米蘭後退的動作一起抬起,拽著那雙擰斷手腕的胳膊,抬起膝蓋,身子一偏,將杜米蘭從自己的肩膀上背了過去,重重的甩在地上。
又是一聲咔嚓嚓的聲音夾雜著杜米蘭的慘叫,她整個胳膊都被卸了骨。
“啟凡!”陳雙叫了一聲,與此同時,裁判趕緊跑上來,制止了金啟凡的下一步動作。
因為接下來,金啟凡騰出來的右手,再一次攻擊她的致命要害。
馬大虎看傻了眼,若不是速度快,恐怕這搖錢樹就死在擂臺上了。
雖然參加打手擂臺賽的都是簽了字的,但是要是鬧出人命也捂不住輿論。
金啟凡目光頓時變得清澈……好像這個時候才看清自己身處於何處,在做什麼。
……
再見到金啟凡的時候,是三天後的一個下午,陽光明媚,紫薇花開的正旺,小白在草坪上依舊幫他撿回來丟擲去的飛盤。
陽光裹在他身上,像上了一層朦朧切不真實的光暈,好像這個人是被一個叫夢幻的東西籠罩著一樣。
他看似平靜如水,可一旦被人觸碰了底線,他殘忍至極,絕不留情。
他是個神經病,不是嗎?都說男人打女人會掉了大男人的尊貴,而他,也是個超級沒有底線的男人。
陳雙提出的回饋他沒要:“我金啟凡,不缺那幾個錢,更何況,要了我還要分出精力去管理它,何必呢?”
他甩出去手裡的飛盤,小白旺的一聲就追了過去。
“看來我用錢把你給燻臭了!”何止?用錢去糟蹋一個人的高尚靈魂?
當然,他並不高尚,依舊有點自私,有點神經病,只是,他的無厘頭性格叫人很難琢磨他到底追求的是什麼?看中的是什麼?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就好像,明明海鮮過敏,他卻開了海鮮酒樓,明明不那麼愛財,有時候卻一絲一毫的斤斤計較,要說愛錢,送他航運這麼大的資産他都不要。
他有父母尚在,沒有妻兒家院,他到底想要什麼呢?就這樣在陽光下默默地過完一生了事?
或許,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至少陳雙有一件事知道,他身上那股子超凡脫塵的氣質,和他無欲無求有很大的關系。
“那我要怎麼謝謝你?”陳雙覺得這個人猜不透看不透也捉摸不透,就算是無欲無求,可他為什麼還開飯店掙錢?為什麼還斤斤計較?
好吧,問題又回來了……
“從一開始你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金啟凡冷笑,不由得看了一眼女人:
“有時候我覺得你反應很快,有時候覺得你也很聰明,可你有時候著實笨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