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了!醫生……咳咳……都說我醒不過來了,我不還是醒了……我的命……我說了算!”
“德凱!”陳雙愣住了,他的命,他說了算?如果他不想活了,誰都攔不住?
一朝擊潰千層浪,千軍萬馬斬情絲,面聖得知佳人故,不願封將做王侯。
是這樣的嗎?
絕筆血書來生見,勿忘君認硃砂印,銀裝戰甲雷明刀,舉旗血洗皇家宅。
寧落青絲染紅漿,血染大地萬裡穹!
他原來從來都沒有變過,和以前一樣,只要陳雙自己好好活著,他便能長命百歲,他的命,由他的心,不由天,而他心裡最大的牽掛就是這個讓他即便豁出去命也戒不掉的女人。
……
京北上空的雲朵越發的稀少懶散,好像因為風不給力,所以雲朵有些懶散,時不時的飄到太陽面前滅滅它的威風,時不時又覺得枯燥乏味,慢慢的飄到了別處。
陳家集團大廈十樓,陳雙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了一眼天上的雲,和地上的人。
她在等訊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陳雙準備不等了去醫院看德凱,靳子良風風風火火的跑進了辦公室。
“保安部不是有分機電話嗎?”陳雙想都沒想就問道,用分機打過來不就省的跑到十樓來了嗎?
“辦公室人多,不方便!”靳子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反正陳雙不管是大老闆也好,是偏道的頭目也罷,這永遠是他嫂子,倒是沒什麼好客氣的。
灌了一杯茶,靳子良才說道:
“嫂子,你讓我找的那個叫杜米蘭的女人我找到了,給人家在黑市裡頭當打手,這貨身手不錯!”
“當打手?”陳雙蹙眉,她才不管她是什麼鳥幾把打手:“能不能把她摁住?”
陳雙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又給靳子良倒了一杯茶,自個倒了一杯,順手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桌上。
“聽說這段時間這個杜米蘭混得不錯,那黑市你肯定不知道,我可是去過好幾次,玩幹架的,下邊全都是有錢的,有好賭的老闆押注,這個杜米蘭是個女的,直接上臺就跟男人幹。
上個星期,就因為來了個女打手跟男人幹,你知道門票都賣爆了,可這女的還真能打,連勝三局,聽說地下幾個壓男人贏得老闆都差點當場幹起來了!”
陳雙一聽,並不覺得奇怪,這是來錢最快的辦法,不過,杜米蘭那一身肌肉本身就和普通姑娘差異很大。
她能幹翻男人,陳雙覺得這並不奇怪,就憑她的指力也是杜來燕親自賜教的,雖然比不上金啟凡她們一下就練了十幾年,好歹指力是比一般人要強的。
“我看那姑娘的出手套路特別雜,但是她慣用的絕活就是,用手指,下盤就弱了!”
“你有把握沒有?”陳雙知道靳子良代替自己去查杜米蘭下落的時候,恐怕就猜出她的目的了,要不然,誰會閑著沒有事幹,在那蹲幾個小時看人家打三場架?
“我……”靳子良撓撓頭,一甩腦袋瓜子看向別處,雙手叉腰嘟囔著:
“一個女人,我怎麼下手……!”
陳雙噗嗤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你和安安打架誰能打過誰?”陳雙不由得想起了他和安安幹仗的場景。
“肯定是我,我只是不想打女人,要不然,就安安那小身板,早就被我一手指頭給捏碎了,我這人就是不喜歡打……”
聲音戛然而止,陳雙使眼色,安安就在門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