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傳來宋德凱冰冷的命令:
“這次任務的臨時編隊由萬昭顯帶隊,嚴格服從指揮,務必在三天內逮捕歸案,罪犯資料會人手一份!”
“是,保證完成任務!”
隨後,齊刷刷的腳步聲連夜分成四組嵌入了早已經進入晚安的大京北深部。
等到人都撤離之後,宋德凱這才離開書房,一眼看到站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那轉向臺位置的女人,他舒爾蹙眉。
女人,他宋德凱要讓你認清,他才是你一輩子的英雄,不管任何男人都無法取代。
陳雙被這雙犀利的眸子看著,後背一陣發毛,她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個在部隊裡的土匪團團長。
他一身寬松的迷彩服,不管冬夏,形單影只,眸子裡透著如同鷹一般的眸子,那閃現的目光宛如孤獨的,也是天地之大任我稱王的霸氣。
好像每一場支援都不曾失敗過,積累下來的,便是這一身陰鷙和志在必得的自信,即便是往那兒一站,足以振奮軍心,讓土匪團的每一位戰士都如臨點兵,如臨大敵。
“還不去睡覺?”
“這就睡!”陳雙蹬蹬蹬上了樓梯,大拖鞋險些沒有被腳趾頭勾住掉下去。
陳雙返回到臥室躺下,回憶著剛才那一刻,好像第一次去部隊時看到他的感覺,叫人心口一陣窒息。
他甚至回頭想想來時的路,感覺曾經的德凱,和現在的他判若兩人。
可陳雙想著想著就笑了,因為現在他是自己的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和寵溺經他本有的鋒芒磨平了稜角,再也不如以前那般犀利。
七月的朝霞開始風雲變換,早上明明紅霞滿天,可到了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就下起了纏綿的細雨。
快要七夕了,牛郎織女要在鵲橋相遇,只是,這還沒到七夕呢,就開始哭了。
陳雙有些煩悶,一個上午接的電話倒是不少,可宋德凱的卻一個都沒有。
禿子說,三號貨輪就停滯了兩天沒有起航,一海鷗竟然在甲板下邊的那隔層間隙裡下了一窩鳥蛋被他們煮來吃了。
麻桑花說,小白突然回來了,到了菜市場,可歡了,很多老人都認識小白,這麼一突然回來,各個都高興來著,都給吃的。
結果把小白吃拉了,拉的到處都是,剛給它買了人吃的,治拉肚子的藥,這才止住。
“咔咔……”一陣帶著金屬的腳步聲慢吞吞的越來越近。
陳雙趕緊出門,迎著樂樂上樓的腳步下樓去了,一把將樂樂抱在懷裡親了一口。
“媽媽,我想去玩……”
碩大的眸子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明亮如漆如墨的眼眸透著一塵不染的光澤,帶著濃鬱的央求。
讓陳雙的心瞬間就化了。
她不是不想帶她出去玩,是怕有危險,可她哪裡抵擋得住孩子這種純粹又幹淨的央求?
陳雙抱著她下了樓,發現歡歡在草坪上玩球,玩的滿頭大汗。
樂樂本和他同齡,可看到這一幕,她總是會轉身撲進母親的懷抱。
陳雙知道她也想跑,但是,她的骨骼還在恢複階段,如果這一次沒能恢複好,那麼將來再也無藥可救了。
“嫂子,要出門的話,我帶你出門!”王春輝走到近前,敬了個禮說道。
“去遊道,歡歡耳朵根子一豎起來,球也不玩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說他也要去。
陳雙有些無奈,她只是怕自己一個人同時無法照看兩個孩子。
可最終還是答應了。
可剛出了大院的門,歡歡就沖著上車相反的方向跑去,還一邊跑一邊喊著奶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