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一刀,可謂是用盡了隆彥的全力,誰知這小夥子不躲不閃,也不出手。
金啟凡抬手一撩,他目光尖銳,慢慢的將手送到了面前,只見他雙指之間穩穩地夾住了飛刀。
手指上有一滴血滑落。
即便是這樣,可以全力接住隆彥飛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能不震驚嗎?
全力而發的飛刀,竟然被接住了……
隆彥的瞳孔一縮,不由得後退一步,她眼神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著金啟凡,抬手又要出刀時,宋德凱帶著人已經趕到了。
她縱身翻上後牆迅速離開了。
這個時候,金啟凡顫抖的手才把那帶著阿布血的飛刀無力的垂下。
他本想在她出刀的時候,左手銀針出手的,可沒想到,她這一刀,直接貫穿了金啟凡的左胳膊。
他只能以方才從阿布身上拔下來的那把刀來用,希望能詐住隆彥。
如果隆彥那第二把刀出手,金啟凡此刻,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血,順著他的白衣一直流到輪椅上,一滴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落在草地上。
等宋德凱趕到的時候,遣散了隨身的兄弟四處去找,金啟凡的手猛然垂下,銀針落地,如同死了一樣,了無生息,可他卻輕輕啟開唇角冷冷的說道:
“你是掐著點來的吧,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到呢?”
宋德凱一聽直蹙眉,當下叫人把他給帶上車,送到了醫院。
“我還在司令部呢,能趕回來給你收屍已經不錯了!”
宋德凱凝視著這個人,他依舊不改內心的想法,金教練當初為什麼不把他給捏死呢?
他竟然用自己女人的安危威脅他,要早知道是這貨死活宋德凱也得慢悠悠的過來。
陳雙駭然的看著那輪椅,小刀連那輪椅都穿透了,簡直不是人。
醫院內,宋德凱目光十分不友善的看著女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質疑。
那種感覺,就好像等回家我在收拾你一樣。
手術進行的時間很長,宋德凱只能通知金老爺子,萬一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宋德凱怎麼跟金老師交代。
晚上十一點鐘,金啟凡的手術還沒結束,宋德凱就陰沉著臉把陳雙給提溜回家去了。
“陳雙同志,來,跟我詳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書房內,宋德凱坐在辦公桌前,像是對待自己的下屬一樣,正兒八經的開始審訊陳雙。
陳雙撇撇嘴,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一次,是一毛錢的假都沒攙。
聽完之後,宋德凱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兩個字形容了,那眼神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扭曲。
他不管隆彥是死了二十多年又蹦出來的妖怪,還是根本就沒死,這個跟他宋德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你有危險為什麼不告訴我?然後跟金啟凡合夥來騙我?這就是你幹的事?”
宋德凱把“我”字咬的很重,似乎在強調問題的本身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他的處境他的立場。
陳雙猛然抬頭看著男人:“我本以為……沒什麼大事……他也沒跟我說是什麼事……”
宋德凱站起身背過面去,陳雙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只是從喉嚨裡低沉的擠出幾個字:
“是不是在你心裡,任何一個人都能取代我在你心裡的地位?”